“祁太子活成连畜生不如的死样,苟延残喘的姿态,怎么还有脸留在公主府,要是我还不去死了算了。”
紫衣男子柳玉像是抓住他脆弱点,手上的力度很大。
白祁被他拉着脖颈的够了摇得一晃一晃的,直接跌落在地上,锁链发出起此彼伏的响声。
后脑勺磕在门扉上,震得她眼前一阵漆黑,缓了缓片刻才恢复清明。
脸绷成直线,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他北川国是败国,他是为了求和送过来的质子,但也不是此等人任凭羞辱的。
白祁抿了抿唇,玉容泛冷,语气带着几分轻蔑:“你说谁我活成这般模样?”
柳玉愣了一秒,似乎没想到她会反驳回来。
“哈,当然是你自己!祁太子已经成为废物,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还能站起身与我争吵。”
白祁眼神微微一闪,手精准利落掐住他脖子抵在门扉上,声音依旧清冷如霜。
“像你确实没有脸活在这世上该死!”
柳玉两只手扒拉脖子上的手,白祁既然嚣张成这样。
但一想到他背后有公主殿下,顿时挺直腰板,不畏惧道:“你敢杀我,公主殿下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不说还好,不说他直接双脚离地,话都说不出口,随着手收紧,脸色充血般往脸上涨。
“你觉得呢!”白祁冷笑一声,脸上竟是狠厉之意,“以公主殿下脾性会怜惜一条没用的狗?”
柳玉瞳孔骤缩,眼底划过一抹惊慌之色。白祁侧脸,后面几人踌躇不前,任是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他嘲讽的冷笑。
直接刺激道柳玉,死鸭子嘴硬,“有种你就杀了我,就赌我死了公主定会千刀万剐…?”
还未等他说完,立刻收紧力气,柳玉被掐的两眼往上翻像极了死鱼眼,脸色充血。
柳玉没想到他真有种,真要置他于死地,头一次离死亡如此近,既然恐惧上身。
随着时间的流逝,柳玉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白祁松开手,将柳玉扔到地上,冷哼一声道:“滚。”
摔在地上的柳玉大口大口喘气。
白祁倏然眼前眩晕,有些虚幻看眼前一景一物,身形不稳。
他立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云钦明,此人防备心非常谨慎,身边的伺候的人都下过一种毒药。
就连他长期营造出没有武力,堕落的质子人人可欺,都逃不过,喂了药。
这种毒药用来压制习武之人内力,每过一段时间必须服下解药。
如今提前发病,是刚刚动用了内力引起的病症。
柳玉一脸懵逼,看着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脸色苍白无力,突如其来的变故,其余人不敢上前帮忙。
柳玉心里一万个草尼玛在奔腾而过,若此人出事,他们必然逃不过意杀人犯入监狱。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质子也比他们强。
“你们在干什么?胆敢擅自欺负我的新狗?”
就在他们不知道怎么办时,一道严厉的声音穿透过来,几人瞬间跪在地上求饶。
“殿下,是他自己突然发病倒在地上,我们没有欺负他啊!”
“是啊是啊!殿下,我几人都可以作证。”
云谏带着身后浩浩荡荡人前来,堪比皇帝出宫微服私访,上挑的眉梢,看到地上被人围着欺辱,看起来真比牢犯还惨!
作为这几天混成首席贴身婢女的阮柔,上扬俏丽的小脸,呵斥道:“殿下的狗,你们配处置。”
白祁作为公主殿下新养的宠物,只允许自己欺负,定不能让别人欺辱,喜欢养“狗”的占有权是公主该做的事。
阮柔美滋滋的想着,回到人群,狗腿的夺过傍边的扇子踮着脚给公主扇风,大中午甚是热。
她高举着扇子衣袖撩起一半,露出细腻的皮肤。少女的芳香在鼻尖萦绕。
云谏脸红耳赤,但并未阻止这大胆的女人,似乎还有些享受。
白祁躺在冰凉的地上,眼睛微微眯起,眼帘低垂遮挡了眸底深处的情绪。
云谏冷着脸走到跟前,居高临下的睨着他。那张俊逸的脸上满是不屑之色。
他自然知道他为何这般如此……是他造成的。
不过他并未撕下伪装,拆穿其中缘由,而是把罪名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按在倒霉鬼几人头上,语气如灌了毒的蜜糖,“乖狗狗,他们会受到觊觎主人狗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