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盛安。与我不同,那个人一出生就享受所有人的偏爱。
我的处境越来越差,连一个佣人都不如。到底是父亲默许的还是继母默许的,我没兴趣知道。
有一次,我悄悄去看那个和我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很可爱。
我笑着逗弟弟玩,拿颗糖递给他,“这是我喜欢的糖,给你一颗。”
半夜,我被父亲从床上揪下来,“盛誉,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恶毒,小安这么小,你怎么下的去手。”
我茫然地看着周围,继母眼眶红红的抱着盛安,发疯地朝他吼:“盛誉,我平时对你也不错,你为什么不放过小安,他是你弟弟啊。”
我不懂发生了什么,却也不想解释。因为没人会听。
那天,父亲用棍子在我身上抽,打了几下,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后面我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的时候,在一间小黑屋里。
身上疼得厉害,脑子胀胀的,肚子也饿。
一连几天,都没人过来。
准确来说,没人在乎我的死活。
真是……可笑。
意识渐渐模糊,我看见母亲微笑地看着我,张嘴似乎要说什么。不重要了,反正我们就要见面了,不是吗?
“哥哥。”
“哥哥,你没事吧。”
谁?
我睁开眼,我面前多了一个小女孩。
她的情况不比我好,身上破破烂烂的,很瘦。
我哑着嗓子问:“你是谁?”
小女孩眼中清澈,眨了眨眼睛:“我是我啊。哥哥你好笨哦!”
我有点不知道怎么说,索性就沉默了。
“哥哥,你伤得好重啊!你爸爸妈妈也打你吗?”
我一愣:“也?”
“嗯,兮宝的爸爸就打兮宝,很疼。继母还不给我饭吃。”
我这会是没力气说话了。
她忽然站起身:“哥哥,你在这等着,兮宝藏的有药。”
我想叫她,这里出不去,可她的身影却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哒哒地跑过来,一个很破的箱子,还拿了一个馒头。
她笑着对我说,“哥哥,给你吃,我瞒着他们偷偷拿的。”
那是我们第一次遇见。
过了几天,父亲接我回去,给我道歉说是弄错了。
我没兴趣到底弄错了什么,我不在意了。
我嗤笑,心里却想着那个叫兮宝的女孩。
后来,父亲依旧打我,把我关到小黑屋。
她又出现了。
她更瘦了,小脸惨白。
看到我时眼睛一亮,冲着我笑。
我有些烦躁,“别笑了,丑。”
她收了笑,脸上满是失落,“哥哥也不喜欢我吗?”
我慌乱地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没有不喜欢。”
我把拿的蛋糕和糖果递给她,“给你的。”
“吃颗糖,就不苦了。”
她有些犹豫,但肚子咕咕的叫。
她吃了,没吃多少,身影就消失了。
上一次也是这样,要不是拆开吃了一半的蛋糕,我都以为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她没吃饱,又要挨饿了,我想。
之后,我时常去小黑屋,去见她。
她和我说,她父母离婚,她跟了爸爸,爸爸又娶了继母,有了小孩,他们都不喜欢她。
巧了,我也是。只是我的妈妈再也回不来了。
那次,她慌张地对我说,她父亲要把她送走。我心里一疙瘩,我想说,别怕,我在。
可我没办法。
然后,我再也没见过她。
我慢慢发展自己的势力,去找她。
成年后,我就离开了盛家。
后来,我听说,盛家出了意外。盛安出车祸成了植物人。父亲的白月光卷着钱跑了。
我不关心。
我只关心那个在我8岁是照亮我生命的女孩。
22岁那年,父亲来找我。先说他后悔了,又说我荒唐,为了找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迟早也落不到好下场。
我听着不做声。
接到电话,我起身离开。
“因为我不会像你一样。”
我转身望着那个所谓称之为父亲的人,嘴角勾着笑,眼底却没有半点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