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天气则是次要的理由。”
假如不是这种对于法术传承者异常恶心的天气,这些赏金猎人绝不敢这么堂而皇之地追捕她,因为那很有可能是送命行为。
就算有人在街上认出了她,并且大喊这里有魔女,路过的行人最先打的就是那个乱喊的人,甚至还会按着那个人向魔女道歉,唯恐魔女把她们的聚集地给拆了。
可一旦灵能乱流袭来,这些人就会露出豺狼的一面。
“你说得很有道理。”芬慕想了想,是这么一回事,但是他可不想跟作恶多端的刽子手同桌而谈,“那在我们好好谈话前,你能不能把斗篷掀到腰际,露出下身,然后转一圈?安心,我并不是想偷袭。”
见对方狐疑不解,芬慕又解释道:
“我听说喜欢作恶的人,身上都会放一些奇怪的行恶工具,或者将别人的手指头、眼睛之类的东西风干了当做视频挂在腰上,我得确认你是不是那种人。”
赫卡蒂觉得这灰头土脸的狼狈青年要是有意想偷袭的话,大可不必找这么蹩脚的借口。
只是他的这种确认方式未免过于武断。
但是考虑到坑上面的危机还没解除,赫卡蒂也愿意做出一点让步。
她提起斗篷,露出下面的丝质巫师裙袍,柔软的布料贴合在她的丰美曲线上,而后快速地转了一圈。
芬慕不敢眨眼,生怕少捕捉了哪一个瞬间——果然呐,刚刚被骑脸的时候隐约有感觉了,果然没有猜错。
“好的,我相信你是个好人了,现在我们应该可以好好谈谈了,当然,我也不会追究你从天而降惊醒我的睡眠一事。”
“?”
赫卡蒂疑惑,这是从哪里出来的温室花朵吗?只是让她提起斗篷转一圈就确定她是好人?
“大概你就算躲过了她们,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骗取当战奴。”
“先不说那个了,上面很快就就会发现这个大坑,这么被动的情况下,我觉得还是先想办法躲一躲比较好。”
芬慕没有理会这位魔女小姐的挖苦,他取出希德尼,如同比水晶更加通透的刀刃吸引住了赫卡蒂的眼球。
这是什么武器?用灵能水晶锻造的魔刃?
可是水晶这么易碎的东西,不应该打造成刀才对,一般都是打造成法杖的核心部分的。
应该是贪图好看才会用这种材料吧,尤其是感觉到这个青年准备继续刨坑的打算,赫卡蒂已经在心中打赌这把水晶刀会不会碰到泥土中的碎石崩断。
可是结果却令她大跌眼镜,泥层在这把刀面前宛若豆腐,芬慕只不过是随手挥砍了几刀,泥层就被砍出了一个大洞。
并且那把刀的锋芒甚至还将一部分泥土化为虚无,不简单!
这人是什么来头,从哪个男人扎堆的城市来的?
“过来这边躲着,等一下会被上面的人发现的。”芬慕躲进刚刚才开挖出来的壁穴,向魔女小姐挥了挥手。
从上面的视角看下来,这里是视角的盲区,很难发现有人躲在这里。
碍于上面的动静,赫卡蒂没有迟疑,也躲了进去。
趁着此时无事,芬慕自我介绍道:
“虽然说得晚了点,我叫芬慕,因为意外,从万物之森不幸来到这里,可以说你是这些天里我见到的第一个活人。”
出于不必要的麻烦,赫卡蒂没有将自己的名字报出去:
“安格瑞。你见不到活人很正常,因为现在是灵能乱流,谁都不想遇到意外。但是你没有见到活人反倒是一件好事。”
芬慕听出了她的意思,是说这里不太平吧:
“那个,我刚刚有听到你说......战奴?这是什么?”
赫卡蒂是不太想跟这个自来熟的青年搭话,尤其是他太脏了,尽管他的笑容很灿烂很平易近人,但是一脸黑的时候忽然咧出一嘴的白牙,看起来就很奇怪。
但是毕竟被他帮了一把,赫卡蒂还是解释道:
“无成本的奴隶,竞技场的表演者,也是贵族的消遣‘用品’。她们把你抓住之后,会锁住你的灵能,带你去洗一个澡,吃一顿好的,之后就把你送上竞技场进行混斗死斗,死了可是没有补偿的。”
芬慕的眼睛忽然一亮——洗个澡,吃顿好的,而且还能将他带到聚集区?
洞口处,已经有一位赏金猎人发现了这里,朝下面喊道:
“斯格托,你在下面吗......好像有个壁穴?确认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