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笙拿着手里的扫帚,走也不是,扫也不是,又不敢放下。
扫帚上还有倒刺,扎得她手疼,向来娇嫩的手哪受得了这种折磨。她扭头看向茯苓,希望茯苓救场。
浅杏注意到沈笙的目光,当即一把将茯苓拉过来,“这位姑娘,就和我去喂猪吧。”
喂猪?!沈笙脸色一白,脑海里浮现出画面来,那一定很脏很臭!
脑海中和茯苓换一换的想法被打消。
茯苓的脸色也难看得紧,她想骂人,又想起此行的目的,她不敢坏事啊,一股怒气硬生生憋了回去,脸涨得通红。
而浅杏一把把她拽走,手劲之大让人挣脱不得。
沈笙眼看浅杏拉着茯苓走远了,面前晒衣服的沈慎儿又完全不搭理她。
她咬了咬下嘴唇,最终还是认命的扫起地。
她虽是庶女,可自小被沈子敬培养,好歹也是沈府的小姐,哪里干过活?她学着以往看到的小丫鬟扫地的动作,生硬又别扭,是越扫越脏。
沈慎儿见状,也不理会她,仍不紧不慢的晒衣服
晒完衣服就回屋喝茶,沈笙很想丢开扫帚,跟着沈慎儿进去,却自知理亏。
当初是她心急赶两人走,导致今天这种尴尬的状况。今天她本以为会吃闭门羹,没想到还进了屋。
她握紧手中的扫帚,在殿上逼人招供的气势消失得一干二净。认命的低头死干。
没办法,她必须把沈慎儿拉回去。国库完全承担不起打仗的费用,更别提那些酒囊饭袋根本不会领兵打仗。搞定沈慎儿就是搞定祁玉,沈笙深谙这个道理。
沈笙努力扫着地,正值秋季,每次一阵秋风吹过就能把她扫的落叶吹散。
她好半天才扫完,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浑身的气力仿佛被抽干。
看上去变化不大,又变化很大。恹恹的那里还有刚才娇媚美人的样子。
而另一边,茯苓被浅杏盯着喂猪,赵将军没有养猪,但不妨碍浅杏随机挑选一个幸运邻居帮忙。
浅杏双手环胸,声音甜丝丝的:“茯苓姐姐真厉害。”
这声音吓得茯苓一激灵,茯苓手上动作不停,她实在害怕。
一是她清楚此行的目的,生怕坏了沈笙的事,二是浅杏力气太大,她怕不配合被打一顿。
浅杏一带她来到这,就宣称手疼,明知是假的,茯苓却不敢反驳。
刚刚抓着她手臂时劲可大了!现在茯苓都能感觉到痛。
面前的小猪供着脑袋吃饭,茯苓被臭味熏得作呕,手上还得继续往下一个猪糟加粮。
浅杏盯着,她一刻也不敢停下。她身为沈笙的贴身婢女,自然没干过这种苦活,一来二去,手酸得不行。
这活好像永远干不完,而此时终于把活干完的她主人已洗干净手,厚脸皮的坐在沈慎儿面前。
“姐姐,妹妹本不愿打扰姐姐的。”
“可姐姐也知道,月族人太狡猾,还有长公主在内联合。”沈笙眼里满是哀求,却等不来沈慎儿的一个眼神。
“箫国危在旦夕,到时候姐姐的美好田园生活也会被打破,姐姐就当是为了保护您的宁静。”
沈笙使出三寸不烂之舌,絮絮叨叨的在沈慎儿耳边说。
话里话外,无非就是希望沈慎儿帮忙。
沈慎儿轻呷一口茶,玉手芊芊敲击真桌面,眉目平静祥和,半点儿没受影响。
她待沈笙实在说累了,才淡淡道:“在我面前,何须装模作样。”
“有用吗?”沈慎儿冷淡的问。
这一世利用沈笙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沈笙还是始终喜欢装柔弱。
可沈笙对付沈吟这套,对沈慎儿是完全不管用。
沈笙听到这话表情一僵,可怜兮兮的眼神不知该不该收起。
倒不是她喜欢装,而是因为只有装才能不把事情摊开来讲,让她保留几分脸面,她才装得起劲的。
尽管沈慎儿清楚她是个怎样的人。
沈慎儿那管沈笙怎么想,她轻放下手中茶杯,声音如同初融的雪。
“有话直说,能谈则谈,不谈则散。”沈慎儿指尖仍不停的敲击,敲得沈笙心慌慌。
“妹妹知道,姐姐是经商的,亏本的买卖向来不干。”
这话就是明示沈笙摊开来讲了,事已至此,沈笙在面子和小命中,毅然决然选择了小命,她把条件一五一十说出。
沈慎儿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