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炎天承不回去计较那么多了。

炎天承原本是想着在虚阳城留几天的，结果第二天缪罗瑾就跟过来了。

“最近这虚阳城不安定。”缪罗瑾见了炎天承，一脸平静，好像对炎天承来虚阳城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他那种陌生的态度让炎天承有些难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是袭夜让我告诉你的。”炎天承也不管缪罗瑾怎么想的，把夜修罗的话带给了缪罗瑾。

下一刻，炎天承让缪罗瑾压在了床上，这让炎天承稍微吃了一惊，想要开口，却让缪罗瑾给拦了回去。

好一会儿，缪罗瑾才说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说虚阳城不安定，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如果你肯待在京城，我可以听你的不过来。”

“不死王陵的事情你知道了……”炎天承说道，又在心里否定自己，缪罗瑾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怕是天下人都在期待着那个不死王陵被发现。

“你要我怎么做？”缪罗瑾轻声说道，极尽温柔。

如果可以，炎天承自然是希望缪罗瑾可以帮袭夜，现在袭夜面对的敌人不是戚灭凰那种小角色而是炼狱神殿，那里面的人物，不是袭夜可以对抗的。

可是炎天承知道缪罗瑾不会那样做。

“你这样问又有什么意义？”

“只要你说了，我就照做！”就像是誓言一样，缪罗瑾给了炎天承最好的承诺。

炎天承忽然觉得很高兴，他早看清了缪罗瑾，他只是不愿意相信自己，“那就做你想做的，或者听袭夜的，也许这就是一件事情，你们两个总是能想到一起。”

眸子里面倒映的是缪罗瑾的笑。

“他们的关系似乎改善不少。”冷无心对袭夜说道，那个他们指的是缪罗瑾和炎天承，袭夜交代炎天承的事情，冷无心已经知道了。

袭夜没说什么，只是笑，笑完了，对冷无心说道：“就是明天了。”

在冷无心看来，袭夜脸上的笑实在是太假了些，只是袭夜自己没有发现，他的笑容太苦涩，他的心里面藏了许多东西。

果然，一旦记忆回来了，袭夜就不可能再是夜修罗，身上那股潇洒也会消失，冷无心还是一贯的心疼袭夜，其实冷无心自己的心境多多少少也变了。

“瞑?的伤势如何？”袭夜突然问道。

“没什么大碍了。”

又是一阵沉默，袭夜一直看着自己手上的斩夜，似乎回忆起什么不想记起来的东西，下一刻，十四把斩夜全部在袭夜的手上。

“无心，你使得惯刀吗？”袭夜问道。

冷无心最擅长的无疑是暗器和匕首，可是冷无心现在已经不是在暗地里保护袭夜的存在了，他还需要保护他自己。

“可以防身。”

“那就够了。”袭夜一笑，递给冷无心一把斩夜，“试试趁不趁手。”斩夜原本是只有一把的，袭夜当初为了对付戚灭凰，把斩夜交给了轻羽的外公，回来之后，斩夜变成了十四把，可以归于一柄，威力更强。

可是袭夜还是输了，不是输在武器，不是输在武功，而是输在了心，他没办法对那个人下手。

闭上眼，似乎又回到了东海边，死亡海域，袭夜丝毫没有想到，打败了戚灭凰，那个人会出来。

那个他曾经信任的人——炎天落。

海水特有的腥味混着他身上的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

“我没想到会是你。”袭夜看着炎天落，不明白炎天落为什么会这样做。

炎天落冰冷却复杂的眼神甚至让袭夜相信炎天落是迫不得已的，那时袭夜已经是精疲力尽，可是不至于输得那么惨，只是他愿意输，愿意一死。

“我已经受够了暮烟雨阁，我的父亲就是因为慕容迹一身武功尽废，他真傻，到死居然还不怨恨慕容迹，这是你欠我们炎家的。”

“是我欠你的。”袭夜似乎是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或许是因为这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他已经回忆不起来当时的自己有多痛苦。

抬起头，艰难的看着炎天落，问道：“你会怎么对炎天承？”

炎天落知道炎天承的身份，而且当初的事情也是因为炎天承才会挑起来，袭夜也清楚是幽姬伤了炎天落的父亲，炎天落会是什么心情，袭夜能理解。

“我不会对他怎么样，他是我弟。”

“这就够了。”袭夜感觉到幽姬给他的药已经开始发挥作用，要么死，要么活，一半的机会，就看上天让不让他继续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