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富贵，到头来也只是空留孤坟啊，甚至连名字都不能刻上墓碑，而人总是善变健忘，现在洛城的人还有几个人记得这个万将军，这才多久啊？”

袭夜说着，眼神带着悲伤。

仁规大师看着袭夜，一言不发。

袭夜又笑道：“大师，听说揭发万将军的人是他的心腹爱将，你觉得那个人做的对么？”

良久的沉寂，只余佛语声声，更显了林子的幽静，袭夜对佛家的了解不多，多半是从欧阳南妃那儿听来的，静下来细听，方才听出仁规大师念的是静心咒。

“吾辈无愧于佛，却有愧于心，终究，是断不了情义二字，仍身处障业。”看似平静的面容下是看不透世事的沧桑。

不死王将的偏激是因为背叛后的孤寂。

而袭夜总是理性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大师，你们佛门中人不是常常讲究什么渡世济人，慈悲为怀么？那这一次，为什么不放过自己呢？其实不是万将军不原谅你，而是你自己过不去，放不下。”

“吾辈犯下的杀业，自是由吾辈尝百苦，历万难来救赎。”

“万家上下百条性命，的确是杀业，那大师为什么还要来趟武林大会这趟浑水？明天，我估计会死在大师的手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