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南是国内拥有最多少数民族聚居的城市之一,最为有名的是一年两次的游街表演。
每到活动之日,都会吸引来自全国各地的网红大咖和知名博主,热闹非凡。
刚刚听酒店前台的小姑娘说今天晚上就是今年的第一次游街活动,我和南风都感觉特别兴奋,决定吃过饭去凑凑热闹。
老哥给定的酒店临主街,晚上八点钟开始的游街,会从这里经过。
酒店的中餐厅正对着街道,一通到底的玻璃窗可以将外边的一切一览无余,我们就决定在酒店餐厅解决晚餐。
南风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刚坐下,阴魂不散的周时予又打来电话。
真是一会儿也不想让我消停。
“苏苏,你怎么还没回家,是回妈那边了吧,要我去接你吗?”
“不要,我出差了。”
“你出差怎么都不告诉我一下,去的哪里,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很冷清的。”周时予连埋怨也是这么的温和。
我知道这都是他想要展示给身边人的假象。
前世最后那一年,他暴躁易怒、发起疯来口不择言,还有两次被孟夏陷害,他差点就伸手打我。
他是一只潜伏在自己心里的野兽。
“一个人?怎么会一个人呢,你妹妹不是陪着你吗?我不在家,正好你们可以好好的培养兄妹感情。”我现在和周时予说话是不说则已,一说必定阴阳怪气。
“你又说这个,老婆,你能不能你体谅你老公一点,给你老公点信任。每天揪着夏夏没完没了,你说夏夏回来半个多月,你都闹几次了。苏苏啊,你究竟想怎么样?”
周时予说的语重心长,特别无奈,像个为熊孩子操碎心的家长。
难不成是我让他们一天到晚粘乎在一起的?
“我想离婚,只要你尽快和我办好离婚手续,我绝不会再提起孟夏一个字,也不会出现在你们身边去碍你们的眼。哪怕你们俩两年抱仨,我都能给你随大礼。”
“你,”周时予显然没想到我又会提离婚,语气变了,有点冷,“叶扶苏,这几天你和我提了四次离婚。我不知道你的出发点是什么,但离婚不是可以用来开玩笑的事。你安心工作,回来后我们好好谈谈。”
我看着挂断的电话,怎么也想不通,那么爱孟夏的周时予,愿意为了孟夏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宁可与父母决裂也要取孟夏的人,为什么不肯离婚!
答案是:脑袋有病。
“叶扶苏?”
异地他乡的,居然有人叫我全名。
我愕然的看向声音来源。
男性,身高一八八以上,铁灰色商务套装,黑发带点自来卷,额头稍宽,五官端正大气,双眸含笑的注视着我。
这人好像大号泰迪。
谁呢?有点眼熟,哦,想起来了,这不是...“暮江寒?”
他微笑着点点头,眸中浮起点点星辉,绅士的伸出右手,“多年不见,当年的惹祸精长大了。”
我抬起手和他五指相触。
如果说我的童年是一幅画,暮江寒无疑是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惹的祸有多少是你撺掇的,又有多少锅是给你背的,心里没点数吗,还好意思提。”我笑骂他。
南风大眼睛一转,浮起浓重的兴味,按铃让服务员加餐具。
于是,简单的双人餐,变成三人行。
暮江寒一改小时候的皮猴子本色,变得成熟稳重,很健谈,也很风趣,知识渊博,又极绅士,和他聊天特别轻松。
我和他多年没见面,突然重逢,开始还有些生疏。
不过聊了几句,便找回小时候的感觉,熟稔起来。
许是不想打扰我们把酒话当年,小南风不住的缩小存在感,窝在角落里埋头干饭。偶尔抬头与我对视,目光竟好像含着许多鼓励和期待似的。
“你七岁那年,给叶爷爷养的小乌龟喂橡皮泥,被叶爷爷拎着鸡毛掸子追得绕着房子跑十几圈,还记得不?”
说起这件事,我气得想要拔光他的头发,“你还有脸说,不是你说的乌龟是杂食动物,只要没有毒的东西都能吃吗?”
“你怎么知道橡皮泥没有毒?”他挑起眉峰问我。
“嘿嘿,我先尝了点儿。”
他听了我的话先是惊讶的瞪大眼睛,随即忍俊不禁的朗声笑了,“不愧是叶家大小姐,有你的。”
一顿饭吃了快一个小时,我和暮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