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金长生起夜，感觉自己的“二弟”有些疼，他怀疑是缺水和那次泡在“毒雨”里，给搞坏掉了，大虎看着也不得劲。

他寻思白天怎么把吃药这茬给忘了，就因为刚开始还好，这会倒是疼的紧，要明天也暴晒，他就找个没人的地掏出来晒晒，估计是没晒到的原因，身上的水泡也是暴晒自愈的，他不能让自自这还没上过战场的宝贝，坏在窝里。

他轻轻提起裤子，准备继续睡觉，却看见不远处的屋顶上冒着浓烟，偶尔能看到火苗窜起来。

细听之下还有沉闷的人声。

金长生挠挠头，回屋拿了衣服，没叫大虎，想自己过去看看。

这种村寨晚上很静，没有城市车水马龙的嘈杂，但稀奇古怪的鸟叫声，仿佛在叫魂。

要是听到此起彼伏的声音你或许会感叹大自然的活力，就怕这种寂静中叫了一声后，停好久，又突然起的一声，像是在等待某种回应，听久了心里不免发毛。

配合着古寨高低错落的房屋，还有石子路上投射的斑驳树影，有点误入鬼片现场的错觉。

金长生缩着身体，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双臂环抱着自己，虽然是直对着浓烟的地方而去，却弯弯绕绕走了很久，终于，在一片竹林的前面，金长生看到了此生都无法忘怀的画面。

他继续往竹林深处走了走，躲在能看清却又不暴露的一块石碑后。

眼前有很多人，大家都穿的很隆重，外边围了一圈男女老少，中间另外有7个人服饰区别于旁人，最中间是一个很大的方形柴火堆，上边放着至少10多具尸体。

金长生不敢看，躲在墓碑后深吸了两口气。

身后传来族长的声音，“恰逢乱世，火葬也是迫不得已，在看一眼你们的亲人吧。”

女人哭泣的声音，和男人啜泣的声音混在一起，金长生也很触动，如果没有天灾，人们能像以前一样不愁吃喝，谁愿意亲人死后没个全尸。

哭泣声慢慢小了，族长说了句，“点火。”

金长生重新去看，柴堆瞬间点燃，熊熊大火烧着，渐渐地鼻子里传来了“烤肉味”，让人作呕，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火葬，金长生承认自己有些遭不住。

他正准备缓缓离开，一只黑猫突然跳出，那一双绿眼里映出的火光，吓的金长生连连后退，跌坐回石碑后，他这才借着火光看清，那是一块墓碑。

他下意识的惊叫，但刚喊就赶紧自己捂住了嘴，吓得不敢再动，生怕他的动静会让后边的人注意到，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直到族长又说了一句，“为了我们的生活重回正轨，我决定重新链接神灵，举行献祭仪式。”

村名们躁动起来，“族长，寨子里就这么多人了，哪还有用来献祭的。”

“那就用那个外地人。”族长说完这话，躁动停止了，族人们并齐声喊道，“献祭，献祭。”

金长生一听，完了，这他妈主意打在这儿了，“献祭，链接神灵，他怎么不自己个来，离了个大谱。”

他有些腿软，心下想着，是把他定在十字架上烧死，还是割腕流血众人饮之，又或者......

他越想越怕跑了起来，在他住的屋外喊了声“大虎，快他妈走，人要来吃你狗肉了。”

人都怕死，动物也是，大虎从屋子里窜了出来，嘴里还哼哼着。

金长生跑出几步，想起自己身上的东西都给人卸完了，想回去找点吃的，还想拿回自己的钱，又他妈害怕万一那些人散了他就跑不了。

他突然想起那棵大榕树在村口，那就去那个给他饼的女人家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拿到几张饼。

他喊了大虎，直奔村口，而且很轻易的就进到了目标房间，本想借着月光行窃，却发现压根看不见，他这才抬头看了看天上，“怎么月亮是红的，为什么那么多红月亮”。

来不及思考他喊大虎，“去找吃的”，自己在门口放风。

“大虎，你鼻子好使不。”金长生等了许久，只听见叮叮咣咣的声音，不见大虎出来，他觉得大虎是找对地方了，拿不到，他四下看了眼没人便也进屋去了。

一人一狗摸着黑出来，却来了个“头顶亮。”

是那7人里白些的那个人，“小子，你在家偷习惯了吧。”

“大哥，叔叔，你误会了，太饿了，找口吃的而已。”

“叫我三哥就行，吃饱了，你还有大用处呢。”三哥笑笑，好像也没有怪罪他的意思。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