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船桨去戳那些尸体,来判断他们是否还活着。
摄像的罗立洋不停地变换着拍摄点,只有金长生反应过来问道,“我们车上有物资吗?”
“压缩饼干和水备了些,但不多,最主要我们要加油。”
周宇生说完就回了车上,扯过一个大包抱在怀里,有些严肃的对其他三人说,“没有找到补给之前,这些东西我来保管,我来分配,还有你和你的狗只有一份。”
金长生走向水中,说了句,“我去救人。”
齐脖深的水,他才准备往前游去,便感觉浑身刺痒难耐,深手去抓却看见自己的手上以满是密集的水泡,他吓得赶忙返回,重新站回高地,才看到自己衣衫褴褛,身上的脓疮像剥了壳的鸡蛋,他用手戳戳,尽然有脓水夹杂着血水流出,只要不沾水便不会那么痒,但现在的感觉就是全身的每个毛孔都在疼,就像有无数的针尖同时刺着。
全身除了露在外边的脑袋和那张稚嫩的脸,几乎没有一寸皮肤是平整的,典型的生化武器试验品。
就连大虎看到他也不免边后退边叫。
罗立洋甚至有了干呕的表现,只有易安从吓傻的状态中反应过来,拉了一把罗立洋,“快走,我们快离开这,不能带着他了,不知道会不会传染,太恐怖了。”
金长生想喊住他们,却发现自己只能张嘴,四只僵硬,犹如丧尸。
那三人上了车,不顾及自己是在反方向行驶,倒着车重新上了高速,他们把大虎留下了。
金长生觉得自己要死了,他靠着匝道口的护栏,滑坐在地,等着生命消逝,因为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不清楚了。
大虎在离他不远处,哼唧着像是在哭。
不知过去了多久。
“啊,啊,大虎。”金长生觉得此刻身体皮肤紧绷,就像被打火机的火苗烤着一般,他觉得自己是下了18层地狱,在接受火刑。
皮肤越来越紧,鼻腔里都快要喷火了,嗓子好疼,他受不了大吼了一声,眼前强光刺目,
他眯着眼,面前是大虎伸出舌头喘着粗气。
怎么大虎也死了吗,他伸手去碰,大虎将狗头递上,触感没变,只是这狗毛能闻到一股焦糊味,他没死。
眯着眼站起身,又用手挡着眼,烈日当头,积水已经褪去,原本飘着的那些物体已经横七竖八的哪哪都是,就像台风过境后的狼藉,只是这温度高的离谱。
他再次低头看身体,那些水泡不见了,身上成了无数的结痂,没有那么疼了,但是痒,就像蚂蚁爬满了全身。
好歹是活着,先找个阴凉的地方避避。
他喊着大虎,朝着一栋路边酒店跑去。
路面上是晒干的淤泥,金长生边走边捡了衣服,裤子穿上,他还意外的发现,地上的钱也不少。
以前是做梦捡钱,现在是真的在捡钱,酒店的一楼居然就是银行,这他妈不是送钱吗?
这么好的事怎么末日才出现,认真活着的时候很累,苟生活的时候满地捡钱。
估计是昨晚的雨太大,取款机里进了水,金长生用拳头对着取款机一顿输出,那取款机就跟人被打倒吐血一样,疯狂吐钞。
金长生又捡了黑色的垃圾袋,将钞票全塞在里边,四五台取款机,他收获不小。
就连大虎的背上都驮着两大袋
不过这么久他都没怎么见到人,背着捡来的钱,大虎跟在身后,上了酒店的2楼。
前台有一个脑袋探出来,是个女接待,她问他,“外边有救援的吗?”
金长生想说话,但嗓子又是腐蚀又是缺水,只能发生老年音的音色,“给我水喝。”
他见那女人有些无动于衷,在塞满的口袋里拿出了200块,走向前台,把钱放在台面上。
只是他伸出的手就像枯木。
那女人一看,吓得战战兢兢,从后边的展示台上递过来一瓶水,他一把拿过,拧开,连喝带洒不出3秒就结束了。
大虎舔着地上滴落的,金长生喝完长叹一口气说,“舒服,再给我拿两瓶。”
这次,声音总算是正常了些。
女接待又拿了两瓶水,金长生没浪费喝完一瓶。
剩下那瓶,他拿了前台的烟灰缸,放地上,倒给了大虎喝。
那女接待又问一次,“外边有救援吗?”
“为什么要救援,暴雨已经停了,只是外边有些热而已,该干什么干什么。”
金长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