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之脸色阴暗的坐在御书房的软椅上,手指轻揉着太阳穴,闭着眼睛,仿佛整个人身心俱疲。
不多时,一个侍卫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手下押着一个人。
侍卫走上前行礼,“陛下,人我带来了!”
李昀之这才抬起眼,朝堂下看过去,下面跪着的那人一身公公打扮,鼻青脸肿的,血污遮了半张脸,已经看不出面目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冷言问道。
“信呢?”
侍卫闻言,面色难看,迟疑着不敢开口。
“嗯?”李昀之的声音再次响起,话虽不多,满是威压,侍卫惊惧一瞬忙跪地,回道。
“信……信被他吃了!”侍卫说的吞吞吐吐,生怕李昀之会怪罪他办事不力。
李昀之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吃了?”
“那个人是谁?”侍卫以为李昀之在问他,正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一抬眼,才发现李昀之正在看他旁边跪着那人,他的这句话是问的是那个吞信的人。
在场的人都等了一会儿,不见那人开口,便纷纷朝他看了过去。
就连李昀之也忍不住转头望了他一眼。
那个人此刻浑身哆嗦,双腿发软,嘴里含混不清的说道。
"不……不知道!"
侍卫听到这人的话,一怔,下意识看向李昀之,只见李昀之脸色越发黑了。
侍卫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忙又将视线移向了那人,额头直冒汗。心想这人的嘴最也忒硬了些,好话重罚都用了,就是翘不开他的嘴。
正想着,李昀之却突然从龙案上站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朝着那人走了过去,侍卫见状吓坏了,连忙喊了一声,"陛下,您别过去啊!"
李昀之根本没有理他,径自走到了那人的身边,一脚踩在他的膝盖上,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那人疼的脸色发白,却咬紧牙关死不吭声,李昀之冷笑,又往他腹部踢了几脚,将他踹的翻了个身,趴伏在地板上,李昀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冷冷问道。
"告诉朕!这封信是宫中何人所写,有又是给谁的"
"不......不知道!"那人拼命挣扎着,眼泪都流出来了,嘴里依旧坚持着不肯透露。
李昀之冷哼一声,将他一丢,摔在了地上,他一脚踩在他背上,恶狠狠的说道。
"你最好不要惹怒朕,否则......"
说着,又用力的踩了几下。
侍卫站在李昀之身后,不敢插手,只能干着急。
过了半晌,李昀之才收回脚,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人,吩咐道,"将他拖出去,砍了!"
侍卫应了一声,立马跑过来让手下拉着那人离开。
侍卫正准备退出御书房的时候,李昀之忽然来了一句。
“找太医,想办法将他肚子里的信拿出来,但是他的命得留着。给他用滴水刑,朕要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滴水刑取水滴石穿之意,将犯人捆绑着在木板上,置于黑暗中,再在他的头顶放一个水袋,让水一滴一滴的落在额头,摧毁人的意志,就算意志坚强者,最后也会被水滴穿头骨而死。
侍卫顿了顿,还从来没有见过李昀之对谁施过这样的酷刑,想来这次他定是怒极了。
想罢,侍卫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了。
李昀之看着那人被拉走,转身回到了椅子上,继续看起奏折来,但是他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一颗心都系在了刚刚的那封信上。
之前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每次他一收到有李昀钰的消失,就马上派人过去,可是紧赶慢赶总是让人给逃了,原来这都因为皇宫里面出了叛徒。
李昀之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心情也更加烦躁了起来,他想着,这件事不管是谁做的,他都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要追查到底,将那人绳之以法!
想到这里,李昀之又想起刚才那封信,不禁皱眉摇了摇头,不知道那信还能不能从肚子里面拿出来。
营帐
李昀钰在城门外收几天,眼看着京城的布防是越来越严,进城打探消息的人也没了踪影,赵玲兰的信也没收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那个好弟弟又设下什么陷阱,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办。
“你们继续在这儿守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是!”等手下的人应答后,他才转身偷摸的上了马,朝着军营方向奔去。
陆行之和宋鲭舟正在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