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回京,路上倒是安宁。
到了摄政王府,管家早已候在门口。
在看到千鹿玙下了马车后,管家的神色有些许怠慢。
在云琳琳和沈如意之间,管家一直倾向于云琳琳。
毕竟沈如意只是个孤女,无依无靠,不能为傅逸尘在事业上有所助益。
但云琳琳就不一样了,靠着太傅府,傅逸尘自然就不会那么辛苦。
没成想,比来比去,王妃之位竟然被千鹿玙占去,还不如沈如意呢。
如此想着,福叔对千鹿玙就怎么也喜欢不起来。
一个下人倒是高嫁了。
千鹿玙自动忽视了福叔看她的眼神,她很清楚自己当了摄政王妃就会成为一段时间的头条新闻。
哎,谁让自己有求于人呢。
不然自己高低不当这人形靶向。
“王爷这一路辛苦了。”
“祖母呢?”
“在院里呢。”
就这样,一进门千鹿玙就被傅逸尘带着直奔澜溪苑。
临进门前,傅逸尘将手中的礼盒递到了千鹿玙手中。
“拿着。”
千鹿玙看着递过来的东西不耐烦,“谁拿......”
不一样。
但看傅逸尘自己不拿就会僵持下去的样子,千鹿玙只好接了过来。
“见过摄政王、王妃。”
沈如意的声音柔柔的。
在温萍兰屋门口对着两人行了一礼。
只是沈如意在看见千鹿玙时,内心五味陈杂。
眼前的女子肤白貌美,高高馆起的头发干净利落,不似寻常能看见的样式。
知道的说她是个下人攀上了摄政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皇亲贵胄的千金。
看着和傅逸尘站在一起的千鹿玙,沈如意竟觉得般配。
两人并排而站,刺痛了沈如意的眼睛,不觉低了低头,但心底隐隐流露出了些许不甘。
“小意,祖母何时醒?”
傅逸尘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问出声。
小意?
千鹿玙在听到傅逸尘对她的称呼时,破天荒的仔细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女子。
虽不是容貌倾城那一挂的,可在王府多年的教养还是有一些气质的。
再听这称呼,还挺亲近。
不过千鹿玙没心思继续想下去,她现在只想快速见过老人家,然后直奔自己的小店。
赚钱才是硬道理。
“就快了。”
沈如意敛下神色,低声细语道。
“进来。”
屋内的声音传来,中气十足。
屋外的三人进了去,沈如意上前将温萍兰扶坐起来。
“你出去,我们要说些体己话。”
温萍兰看也没看傅逸尘,但在场的几人都知道让谁出去。
“怎么,怕我把她吃了不成?”
看着杵着不动的傅逸尘,温萍兰不悦的问出声。
傅逸尘的脸色在温萍兰的话后微微一变,耳根处是让人不易察觉的潮色。
“孙儿退下了。”
傅逸尘从屋内出来并没有离开,而是默默站在门口等着。
就千鹿玙那狗脾气,谁知道会干出些什么。
被骂成狗的人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定位。
只是觉得奇怪,素未谋面的老人家能有什么体己话和她说。
“过来伺候我梳头。”
温萍兰一脸如常,让人摸不清意思。
沈如意一听就要上前。
“让她过来。”
虽没有指名道姓,但屋内就三人,千鹿玙不用想也知道是在说她。
她倒是没觉得被差遣,之所以刚才没动是担心老人家不习惯她近身。
听见叫她,千鹿玙也就很耐心的拿过梳子,仔细的梳着。
略有打结处,也小心的抓着发梢去疏通,生怕扯疼了温萍兰。
“我看你也是个知分寸的人,怎么也不掂量掂量摄政王妃的位子你够不够格坐。”
说的好似寻常话,可里面却掺杂着鄙夷和嘲弄。
千鹿玙的手一顿,有点不高兴但也没显露出来。
老人家不知道她和傅逸尘的交易,护孙心切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意虽无父无母,可我就是她的倚仗。听闻你也是个没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