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你承认洛珩在你府上了?”
千鹿玙抬起头问。
“没有。”
傅逸尘疏离的看了一眼千鹿玙,拂袖上了马车。
千鹿玙站在原地,傅逸尘的话一时让人辨不出真假。
但南周每况愈下,经不起千鹿玙最初定制的慢慢寻人计划。
小红的飞鸽传书里还多了一嘴,吴亭让她速回南周。
她现在必须要做出选择。
“既然如此,我就不回摄政王府了。我留在那里本来就是找人,既然没有,我就先回南周了。”
千鹿玙暗想,找人的事,再图良策吧。
找不到原主弟弟,她这个冒牌公主总要回去制衡一下各方势力,好让南周多捱一阵子,兴许能撑到千洛珩回国。
“呵”
傅逸尘笑了,是怒极反笑。
手中的茶杯因用力过度,碎了一地。
傅逸尘慢条斯理的擦着茶渍,但语气却冷的瘆人。
“你当我摄政王府这么随便,想来就来,说走就走?”
千鹿玙抿了抿唇。
真的是很认真的在想说辞想说服傅逸尘。
想了良久,在对上傅逸尘冷笑的双眼,最终千鹿玙败下阵来,软绵绵的说了句,“对不起嘛。”
大概,千鹿玙也明白,怎么解释都好像她这个人差点事,不够地道。
“主要是我回南周还有重要的事做。”
千鹿玙想了想,郑重其事的抬头,与傅逸尘四目相对。
南周的处境傅逸尘一清二楚。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千鹿玙,极强的压迫感让千鹿玙有点害怕。
想着,眼睛里也就突然蓄满了泪水。
千鹿玙觉得自己很委屈。
也许是看到了千鹿玙的眼泪,傅逸尘的语气缓了下来。
“今晚卢杰设宴,明日本王让你走。”
千鹿玙:?
千鹿玙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好说话。
坐上马车,两人一路无话。
晚上,知府歌舞升平。
千鹿玙却心事重重,她不知道回到南周,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主位的傅逸尘将千鹿玙的愁思看在眼里。
只是不知道为何,刚刚自己还是个小透明待在角落,现在宴会上的人突然开始逮着她喝酒了。
说得好听是敬她照顾摄政王辛苦了。
就这样,酒一杯一杯下肚,千鹿玙开始有些迷离。
她倒是不怕自己遇到什么危险,毕竟这里是知府,况且应该没人会在傅逸尘眼皮子底下使坏。
千鹿玙怕的是自己。
想到在现代的时候,自己因为喝醉酒,耍酒疯出的糗。
傅逸尘将人抱在床上的时候,看着眼前的女人不安分的拽着自己的胳膊不松手。
只好无奈的坐在一旁,任由她抱着。
“好舒服。”
千鹿玙牢牢的将傅逸尘的胳膊抱得更紧,嘴里嘟囔着。
想到了什么,傅逸尘看向千鹿玙的眼神多了一些肃杀和痛苦。
第二天,千鹿玙头痛欲裂。
是宿醉过后的难受。
千鹿玙伸手按了按太阳穴,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突然发现傅逸尘竟然躺在屋里的榻上。
昨晚,她和傅逸尘共处一室?
这个认知让千鹿玙吓了一跳。
她没有趁自己醉了干出什么不该干的事吧?
千鹿玙捂着脸,有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常年的警觉在千鹿玙刚动了一下的时候傅逸尘就醒了。
在对上傅逸尘幽深的双眼后,千鹿玙强装镇定。
“那个,昨晚......”
千鹿玙迟疑的看着傅逸尘,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吧?
傅逸尘看着千鹿玙纠结的小脸,突然很想逗逗她。
“昨晚的事,公主忘记了?”
傅逸尘一脸无辜的看向千鹿玙,只是微开的领口上为什么有些许抓痕?
千鹿玙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跑在屏风后面快速洗脸,整理了一下衣服。
果然是喝酒误事。
千鹿玙拍了拍脸,对昨晚下了定论。
“最近谢谢摄政王的照顾,我今日就要回南周了,告辞。”
千鹿玙说着就打开了门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