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气呼呼的女人,傅逸尘眉心微皱,余下的话也没有说出口。
越过千鹿玙,傅逸尘径直离开了。
千鹿玙:?
不是有话要说吗?
看着要回下榻的院子方向的傅逸尘,千鹿玙快步追了上去。
“你刚才叫住我,是要说什么呢?”
反正两人同路,千鹿玙出声问道,也就当化解这一小段路上的不自在吧。
“没有。”
傅逸尘忽的站定,一脸认真的看向千鹿玙,但说出口的话却让千鹿玙摸不着头脑。
千鹿玙:?
没有什么?什么没有?
傅逸尘看着千鹿玙一脸茫然,也没指望她能听懂。
自嘲的“呵”了一声,便走了。
“这人脑子是不是......”
有病,这两个字千鹿玙没有说出来,因为影一阴恻恻的看了她一眼。
行,你们厉害。
千鹿玙对着傅逸尘的背影翻了个白眼,随后自己慢慢往回挪。
正是晌午,阳光洒进来照在床上的人身上。
暖融融的让人睡意浓。
“怎么办啊?夫子明日突然要测试,我要是没有一点长进,我父皇会打死我的。”
梦中的小姑娘懊恼的锤了锤自己的脑袋。
虽说不会像她说的那么严重,但小姑娘还是噘着嘴很想哭。
“别担心。”
一个人影站在光里,让人辨不出摸样。
但唇角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却给小姑娘吃一颗定心丸。
“你的笔迹,我会。”
窗外的鸟鸣叽叽喳喳,午时的热气久不散去。
把原本睡梦中就不踏实的人闹醒了。
千鹿玙睁开眼睛,茫然的盯着屋顶,过了好久才将视线重新聚焦起来。
不知是个梦还是原主的记忆在作祟。
梦里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像是青梅竹马。
千鹿玙的这一个小午觉并没有让她神清气爽,反而像熬夜了般浑身乏力。
“小姐息怒,当心身子。”
云琳琳半倚在榻上,阴狠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不远处。
要不是出门在外需要顾忌自己的形象,这屋内的陈设都会被她摔碎出气。
“贱婢!”
云琳琳一口银牙咬碎了般,从嘴角蹦出。
茯苓打小伺候在云琳琳身边,心眼儿自是不比主子少。
“小姐,不如,”
茯苓四下环视了一圈,俯身在云琳琳耳边说着什么。
云琳琳听完轻蔑的勾了勾唇。
虽说是茯苓的主意,却正中云琳琳下怀。
只是,这里毕竟不是太傅府。
云琳琳从不会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更何况还是在傅逸尘眼皮子下面作祟,胜算不大。
“不急。”
思虑再三,云琳琳给了茯苓一个眼神,便闭目养神了。
茯苓站在一侧候着。
这时,院子里的丫鬟进来通报了一声,说是卢夫人想来和云琳琳说些体己话。
有点脑子的人稍微想一想,就知道这卢杰夫人是想在太傅府前刷些好感,为夫君争一点前程。
云琳琳和茯苓相互换了一个眼神,便起身走在门前,将卢夫人迎了进来。
“姑娘这半日住的可还方便?”
不等云琳琳出声,卢夫人便一边笑问着一边走了进来。
云琳琳温婉一笑,主动握住了卢夫人的手,热络的坐在桌前。
“夫人言重了,虽说常州离京城万里之遥,但我在这里竟然就像家里一样自在。”
卢夫人一听,面上一喜。
正要说话,茯苓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是啊,奴婢还担心小姐水土不服,但没想到还适应的很好,这知府还真是个福地呢。”
卢夫人一听这主仆二人的说话行事竟然没有一点做派,在心里不觉对她们高看了几分。
“姑娘住的舒服,老妇就放心了。”
又像想到了什么,卢夫人向身后的丫鬟挥了挥手。
只见两个丫鬟将手中的盒子呈在了桌面上。
“夫人何意?”
云琳琳看着眼前不大不小的两个盒子,出声。
卢夫人命人将盒子打开,一个放着绸缎,一个放着珠宝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