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鹿玙还在想着冰激凌的商机,傅逸尘就已经朝张府走去。
“打开。”
看着落了锁的大门,傅逸尘淡淡的吩咐道。
“是。”
收到旨意后,只见影利索地抬脚就踹开了大门。
别开生面的开门声,引得路人都窃窃私语。
若不是傅逸尘瞬间黑了的脸,千鹿玙早就放声大笑了。
思虑再三,还是憋着笑慰问性地拍了拍影的背。
兄弟,勇是真勇,但你动脚前,倒是看看你主子的手啊。
离开知府前,卢杰将张府的钥匙呈给了傅逸尘。
而刚刚,傅逸尘手掌上放的就是开门钥匙。
影有些后知后觉地挺直了背,偷瞄了一眼傅逸尘。
“主子,我——”
“自己去领罚。”
在千鹿玙的后脚刚迈过门槛时,傅逸尘就运起内力,关上了大门。
只留下了一句话,也隔绝了站在门外的影。
千鹿玙捶胸顿足,觉得自己不该幸灾乐祸。
她现在和傅逸尘一对一的局面并没有比影好在哪。
千鹿玙悻悻地跟在傅逸尘身后,来到正厅,很显然,值钱的东西已经不见了。
要不有句俗语‘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呢,张三还尸骨未寒,家眷就已经逃之夭夭,还不忘卷走值钱东西。
“啧。”
千鹿玙一阵唏嘘,爱情真是世上最不靠谱的东西。
眼前的正厅一派家徒四壁风,一目了然并没什么可疑之处。
但傅逸尘还是很严谨地在逐一排查。
一无所获后,两人又来到了书房,虽然有一些誊抄小记,可也只是一些平常之物,并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千鹿玙闲来无事站在书柜前,翻了翻陈年老书,拂起一些旧灰尘。
“咔哒--”
只见从书里掉出来一封手记,千鹿玙看着字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从张府出来,已是日落时分。
“我们吃点儿东西再回吧?”
千鹿玙有些饿,看着傅逸尘询问道。
傅逸尘下榻的地方,卢杰执意安排在了他们府上,说是家里方便。
“也好。”
傅逸尘心思孤僻,也不愿过多叨扰卢杰一家。
走在街上,风里总是撷来一阵忽远忽近的唢呐声。
“附近有喜事吗?”
千鹿玙有些激动,她很想近距离看看这古人结婚的场面。
“应该是。”
傅逸尘一眼看穿了千鹿玙的小心思,但还是耐着性子确认了一声。
“那......”
千鹿玙的思绪在大脑里飞速运转,她在想怎么开口让傅逸尘先回去。
毕竟傅逸尘这人不是那凑热闹的人,干脆把他打发回去,自己也能自在些。
想着也就出声道:“要不,你先回去?”
“本王也饿了。”
傅逸尘垂眸看着千鹿玙,让人辨不出情绪。
就这样,两人各藏心事走在街上。
拐过街角,果然看见一座府上大门敞开,宾客连连。
“赵员外,恭喜恭喜啊。”
来随礼的人一边道喜,一边朝里面走去。
门口站着的一位老者春风拂面,精神抖擞地回着礼。
“里边请,里边请。”
千鹿玙也走上前,趴在桌角欣赏着记礼人的毛笔字。
嗯,还不错,但比傅逸尘的差远了。
千鹿玙在心里对眼前的毛笔字评价着,忽然惊觉自己怎么又扯到了傅逸尘身上。
赵员外瞧着眼前的两人,男子气宇轩昂,女子古灵精怪,不一般。
但自己又真不识得。
看着傅逸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赵员外思来想去,挑了一个好说话的。
“姑娘,你夫君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赵员外神神叨叨地压低声音对千鹿玙说道。
“我不是......他是......”
千鹿玙惊得语无伦次,想上手捂住老头的嘴,可为时已晚。
“哈哈。”
千鹿玙假笑着看了看傅逸尘,“老头不懂事,乱说话。”
可赵员外在一旁怎么看,都觉得这是小两口。
原本要去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