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鹿玙被带走时,正和厨房一众下人拿着自制大扑克摔的过瘾。
“什么牌?我告诉你什么牌,4个2要不要。”
千鹿玙几局下来,手气水涨船高,连带着语气也开始嚣张跋扈了。
“过!”
“过!”
“过!”
小红、二溜子、栓子盯着自己手里的烂牌,懊丧的摇手。
几人脸上贴着的贴纸,明显,牌已经过了几局。
“千小姐好兴致。”
只见管家不知何时立在了身后,眼神在几人身上扫视了一圈,神色莫辨。
在看向千鹿玙时,脸上多了一丝憎恶。
心思如此歹毒,就应逐出府去。
千鹿玙被看的一头雾水,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福叔。”
小红、二溜子、栓子神情窘迫,急忙站起身来叫了一声。
当差间隙玩乐,如果被上面的人知道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福叔,今天的饭食不错吧?”
二溜子嬉皮笑脸的开口拉近乎,“我们几个都帮厨了呢!”
说着二溜子还笑嘻嘻的看了千鹿玙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赏赐的时候别忘了哥几个。
千鹿玙站在一旁,二溜子的话让她说不来的有些紧张,应该没问题的吧?
“好得很。”
管家拉下了脸,厉声道:“带走。”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零点。
在来人要押着自己的胳膊时,千鹿玙厌恶的甩开了手。
千鹿玙最讨厌被人当罪犯似的对待,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
“放开,我自己会走。”
跟着小厮走进一处柴房,千鹿玙还没细问什么,“啪嗒”一声,插销就上了锁。
“千小姐好好想想如何解释吧。”
管家站在门外,痛恶的声音传来。
“过河拆桥的本事你们玩的挺6啊。”
千鹿玙懒得争辩,讥讽的回呛了一声,只是回应她的是木桩空隙呼呼吹来的一些晚风。
千鹿玙席地而坐,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在地上画圈圈。
“王爷,云姑娘有旧疾,是吃了菠菜引起的哮喘。”
一白胡子老头坐在门边看着日落说道。
“何时醒?”
傅逸尘下意识的松了口气,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声音里多了一份轻盈。
“看脉象,云姑娘休养得当,有一些时日不发病了。但她身子底孱弱,今日一折腾,恐怕还要昏迷一个时辰。”
古谷子意味深长的瞥了一眼傅逸尘。
“天要黑了呦~”
傅逸尘只当没听见身后的起哄声,转身去了柴房。
眼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确认。
还没走近,傅逸尘就听见了千鹿玙和小厮的讨价还价。
“什么?只给个草席子?”
千鹿玙嗷的一声,惊起了栖在树上的鸟。
“好歹送个破被子啊,我大概率是碰到奸臣昏君了,这冤屈洗不掉了,指不定要在这里待到人老珠黄呢。”
小厮哪里敢接这大逆不道的话,急忙低头走了。
“等我努力修炼几百年,有朝一日投胎转世成皇上,我就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了。哈哈,想想这日子就很有盼头呢。”
千鹿玙咬牙切齿的掰断了一根细木头。
“公主的想法还真是奇特。”
傅逸尘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了门口,让刚想坐下来的千鹿玙一个激灵。
“我没下毒。”
千鹿玙一点也不信眼前的男人能相信自己。
“没人说你在菜里下了毒。”
小厮打开了插销,傅逸尘就出现在了千鹿玙的眼前。
“那我要杀她就更不可能了。”
千鹿玙颇有些不服的想到,电视剧的狗血情节在我这里是不存在的。
听说云琳琳吐血了呢,自己当时在厨房,可没有那么长的剑能刺过去。
傅逸尘叹了口气,看向千鹿玙的眼神也充满了无奈。
“本王信你。”
千鹿玙扁扁嘴,我信你个大头鬼。
信我把我关在柴房?
但心里的吐槽不好太明显,古话不是说了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王爷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