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黑衣人腾空而起,将傅逸尘和千鹿玙团团围住。
“哈哈哈,没想到不近女色的摄政王如今竟也美人在怀,传闻不可信啊。”
傅逸尘看着黑衣人对准自己的箭矢和长剑后,反倒托着千鹿玙施施然落了地。
“话太多了。”
傅逸尘满目清冷,周身是一圈圈内力的波动。
“放箭。”
领头的黑衣人眯了眯眼睛,一声令下,箭矢便从四面八方而来。
这是千鹿玙第一次看傅逸尘出手,只见他手掌起落间,树枝竟应声而断,附着内力冲破箭阵,打落箭矢,直直刺中了黑衣人的心窝子。
正当傅逸尘转身时,潜伏在树后的一人冲了出来。
“小心。”
千鹿玙抓起一大把沙子,就朝那人扬了过去。
那人冷不防被沙子迷了眼,“哎呦,眼睛,我的眼睛。”
趁着混乱之际,千鹿玙拉着傅逸尘的衣袖就跑。
就这样,斑驳的树林里传出男子不情不愿的被迫疾走声和身后的声声嚎叫。
“堂堂摄政王,不懂不要恋战的意思吗?敌众我寡,咱抓住机会就得溜啊。”
千鹿玙在前一边疾走,一边编排着傅逸尘。
要不是自己扬沙争得了逃跑时间,这人还要继续战斗,谁知道第二波啥时候杀过来呢。
“松手。”
傅逸尘突然停步,不悦的扯回了自己的袖子。
嘿,这人。
千鹿玙也不高兴了,谁稀得轻薄你呢,虽说是有点姿色。
“走累了,我们到底要去哪?”
晌午的阳光大刺刺的烤在人身上,千鹿玙赌气的席地而坐,仰起头问着傅逸尘。
不知是眼前的人惯会隐藏心思还是伪装成瘾,傅逸尘竟然在千鹿玙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丝单纯。
“桃花坳。”
傅逸尘依旧惜字如金,好在也做出了回答。
燥热的空气里除了知了的叫声,两人一时无话。
“主子。”
不知影一从哪里弄来了一辆马车赶了过来,脸色凝重道:“是皇帝。”
千鹿玙不打算听他们的谈话,率先钻进了马车里。
桃花坞的结界处人们跪在地上一片哀求,有求药救命的,也有求其他珍品的,但上方坐着的人却像失聪了一般。
“办事不力,竟还有气,哼。”
戴着面具的轩统楼尊主全身隐在黑袍里,在看到千鹿玙的时候,暴躁的声音和干晒的日头有的一拼,但是看到傅逸尘,又懒洋洋的靠进了椅子里。
“怎么,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竟也有所求之物?难不成......是想称帝?”
萧承策把玩着手中的骷髅头,雌雄难辨的音色里,隐约透出一股调侃。
“本王甘为人臣,来赴约。”
前一句傅逸尘是说给别人听的,后一句则是说给萧承策的。
“哈哈哈哈,给摄政王布座。”
就这样,高亭上的一白一黑,貌合神离,一行三人就剩千鹿玙一人混在人群里。
“小姐,当日就是她坏了我们的好事。”
千鹿玙循声看去,这不是那日打算强抢民男的知府家丁吗?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千鹿玙嫌弃的白了一眼,但并不想和烂人纠缠,可有人偏要黏上来。
“让开!”
一道尖锐的女声响起,只见一个浓妆艳抹,身穿大红袄搭配绿长裙的女子就站在了千鹿玙的面前。
刺鼻的脂粉味儿熏的千鹿玙后退了一步,也正是这个动作,激起了程之芯的无名火。
“你!”
程之芯气急了伸手就要揪千鹿玙的头发,狰狞的面容好像要把千鹿玙撕碎。
千鹿玙侧身躲过,陆之芯扑了空,差点摔在地上。
“初次见面,无须多礼。”
千鹿玙拍了拍身上的虚灰,淡笑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今天就把这个贱人给我打死。”
程之芯哪里受过这种光明正大的羞辱,对着随从就是一声怒吼,大有一种不打死千鹿玙不罢休的气势。
萧承策看着程之芯纠缠着千鹿玙的场面,邪魅一笑。
“哈哈哈,有趣。”
而傅逸尘探究的目光也落在了场下的千鹿玙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