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还在看着石头消失的方向,不知在想什么,听到于听的话眨了眨眼无奈地说:“他们的爸爸都是雾鳞的犯人,他们是被自己的双亲卖到这里的,这种花了钱又有犯罪基因的孩子院长要留着的不会弄死,身体也强壮些。所以他们才这么嚣张,你完了,今天闯了太多祸,肯定要关禁闭了。”
雾鳞?
听到这里,于听的脸白了下,这个地名不论谁听了都会皱眉,全世界最穷凶极恶的人都集中在那里,如果说那些犯罪能够被人熟知的罪人落网了,那一定就是被关押在了那里。
包括杀害她父母的凶手也已经在那个地方待了快十多年了。
她无时无刻不在仇恨着那座监牢里的某个人,怀抱着这样的仇恨艰难生长到了十七岁。
于听缓了缓情绪,冲花花轻轻笑了笑:“他们什么时候会把我送去禁闭?”
花花动了动瘦弱的身体,静静的望着于听身后:“这不就来了。”
一股强烈的掌风从身后传来,于听下意识地将自己身体内的警报统统拉响,流浪的经历每一寸都在此时尖叫的告诉她:“快躲开!”
于听反应再快也终究是孩子,她身后的人是专门管理这群有着一定杀伤力商品的保安,这一下攻击本来就是冲着将于听这个危险分子弄得半死去的,尽管于听躲开了大片的掌风,依旧是被打到了后脑。
于听后脑即刻溢出了鲜血,还好只是擦破了头皮,本就干枯的黑发被打的断了一地,于听顺势躺在了地上闭上眼睛装死。
花花开始为她求情,甚至扑在了于听身上,大颗大颗的热泪滚落下来砸在了于听背上。
于听心下一惊,不知道这女孩到了这个时候究竟还在演什么戏,心下想要冒着危险将她掀走——
然而那保安的掌风已经再一次落了下来,狠狠的击中了花花。
花花倒在地上生死不明,于听无语凝咽,冷汗开始从毛孔冒出,心脏剧烈的跳动,她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好在那保安见自己误伤了另一个商品,便蹲下去察看她的情况,接着左一个右一个将两人提了起来。而另外几个倒在地上的孩子,他用脚踢了几下确认没有死亡后,掏出一个银色的机器嘱咐两句叫了人来处理。
“紧闭室空了没有……明天要举行诞礼……但是这个商品不太稳定……嗯,那我把她弄过去。”
花花被其他人提着走了,于听被那只恐怖的大手抓住胳膊,整个人的重量都吊在那一处隔壁连着躯体的关节,疼的脸都白了却不能够发出一声声响。
幸好她平时为了避免自己的复制能力叫人发现,从来都是不管多激烈的战斗都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这才没有叫那个保安发现她还醒着。
保安还在联系着别人,他左手像是抓着一只待宰的小鸡,右手举着联络设备闲庭信步的走着,不时的与那边的人交谈两句。
“哈哈哈,对对,禁闭室死了几个?你小子,这个月的月资都快罚完了,不贵吧?”
这个鬼地方的禁闭室死了孩子都是由关押他们的保安负责,弄死了就自己买下来!几条命甚至抵不过他们一个月的月资!
于听的牙关终是忍不住开始打颤,她不是因为这里的残忍而怕,她怕的是自己也会莫名其妙的死在那个禁闭室里。
她极慢的吸了口气,偷偷睁开了眼睛打量四周,暗暗盘算着自己的生路。
口袋里只有一只药膏,还有一把手术刀,不过维持时间都不长了,除此之外她再无防身用具,该怎么逃?!
尽管脑子里就像是刮起了一场飓风,无数的思维黑线似的缠绕打架,于听的浑身依旧是放松的,双脚毫不留情的被拖在满是石粒黄土的地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仿佛真的是半死不活了。
“我刚才不小心打伤了一个,正好手里有个,就报她伤了四个就行,你一会儿好好招待她,别叫她醒了,不然我还要赔钱……”
于听听了差点吐血,恨不得自己真的晕了过去。
这里距离白房子不远,于听闭着眼睛感觉到自己被转移到了另一个人的手里,那人更是将于听当作了死物,将她扔到了什么地方。
于听在这短短的几秒时间里状似无意的触碰了一下第二个保安,人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扬起了一片灰尘,她缓缓在昏暗的禁闭房里眨了眨极亮的眼,手中摸到了一个硌手的玩意,冰凉的寒意激的她更加清醒。
做到了……复制到了紧闭室的钥匙。
在他开门的瞬间,于听的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