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
一秋白伸直大长腿一脚踹翻夏桀。
“秋猎让你占点本命符的便宜以弱胜强几次就真当自己是天才了?少做梦了。滚去山下买一坛子白云香回来,天黑之前回不来把你腿打断!”一秋白笑骂道。
“嘿,走着瞧!”
夏桀站起身揉揉屁股,揣着手出去了。到最后一秋白也没问陵墓中发生的事情,既然你不追究那我也不主动提,大家心照不宣谁也别多说什么。
房间内,一秋白闭着眼睛盘起那双长腿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问向身后给他揉肩膀的女子。
“泪凉,你觉得这小子如何?”
手指间的力道忍不住一轻,邱泪凉自知心神不定便停下手上动作,在一秋白身后恭敬的垂首回答。
“学生以为,夏桀这小子是个怪物。”
“哦?”一秋白轻哼一声。“说下去。”
“是。”邱泪凉继续说道。“这小子生性多疑,心思深重,喜欢预先考虑胜败优劣,善于在战局中最大化利好己方的优势,这一点极为难得。而且敢于放下脸面,只为达成目的。”
邱泪凉回想起与夏桀并肩作战时,夏桀总会做出嚣张欠揍的行为举止说道。
“他对于符的运用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刚脱离凡人行列的符师,无论是对己方各种手段的配合,还是切入战局的时机,自己,盟友,敌人,三方的符、符力、乃至心态尽在他的计算中。他的心性根本不像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呵,你不是也一样,稳重成熟的像个饱经风霜的老姑娘。”一秋白闭目打趣道。
“是先生教得好。”邱泪凉恭敬的说。
一秋白脸上没有多出任何情绪,摆摆手说:“继续。”
沉思片刻,邱泪凉说:“夏桀他的天赋也很恐怖,虽然是天生符师,可是能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就晋升二品境的人看遍整个九域恐怕也是屈指可数。如果说他的符师资质是罕见,那他对于本命符的应用之熟练就是怪物。”
“本命符是靠自身意志凝练出最符合自己需求的特殊符,不需要任何制作材料,不需要绘制符样,效果比起大部分同种类的符要强上许多。但是无论有多强,本命符都 需要遵循天地规则,用同等的代价换取同等的力量。可他的本命符似乎打破了这个规则。”
“亲眼见过一次就能临时复制,虽然效果会有所损耗,但是这个代价与获得的效果相比并不对等。换句话说只要有符力,他甚至可以空手对敌!最重要的是,他甚至可以复制本命符!”
“本命符何等重要,按照天地间的规则,本命符使用出来必然生效,不能取消不能躲避,只能凭借符力或者符用对等的符力及意志抵消效果。而且本命符仅限本人使用,旁人用不出,可他却能复制!学生有种预感,仿佛整个世界的符他都可以复制,他掌握着全世界的符一般!”
一秋白眉毛上扬:“你对他评价很高啊,你不是不喜欢他么。”
“与私情无关,学生只是担忧,这样的人日后一旦得势会给先生带来麻烦。毕竟以他的天赋与心性很容易惹祸上身。”
“哼,心性......”
邱泪凉不知一秋白为什么冷哼,高傲的头颅垂的更低了。
“你忽略了一点;这小子每次战斗都是以不败作为前提,每逢劣势战必然会把最大的压力交给其他人,自己却缩在后面。只等他能一锤定音的时候才走到台前。吃苦让旁人吃,获利让自己来”
一秋白微微睁眼,露出一股不易察觉狠劲儿。
“这小子,自私的很啊。你说呢,尤七?”
房间内慢慢浮现出一个瘦竹竿一样的身影,恭敬的对一秋白行礼道:“先生说的是。”
......
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这么多次在尚宝珠的房间醒来,房间里早就备下了他的衣服。这一点惹来富有财三人好一顿揶揄,不过当夏桀说要下山时,三人马上换了一副嘴脸也要跟去。
能给一秋白跑腿放到外面可是殊荣,说出去够他们吹嘘好一阵子的。
五人一如秋猎中一样,一同顺着山路往云纹城去。
“这才几天时间啊,总感觉好像过了小半辈子没来过。”富有财望着云纹城的城门感慨道。
“入云山脉待了这么些天,我都快腻死了。夏大哥,秋白先生急不急?不急的话,我们就在云纹城多逛逛怎么样?”
南可儿希冀的提议道。
其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