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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也得掉一层皮吧……
迟太傅那个老顽固,一辈子谨小慎微地审时度势,这回算是站错队了呢。
随即,昊岚担忧地瞥了眼胡月幽:“王妃,王爷不让属下离开您周围啊~”
“无妨,我就在这附近溜达溜达,等你回来再走。”云悠然无所谓地指了指山峦附近空地。
“王妃……”昊岚还想说些什么,被云悠然一个轻飘飘的冷冽眼神制止了。
他无奈地叹气,又看向胡月幽,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烦请胡公子照拂我们王妃一二!”
抬起头的那一刻,他紧紧地盯住胡月幽,眼神中警告意味明显。
“呵呵,玖玖是在下好友,你放心便是。”胡月幽不愿与他多计较什么。
站在人家的角度上想,那些所谓的警惕也无可厚非。
昊岚颔首,拎起迟芳菲的尸体打算抛尸在林子里,便先行离开幽鬼森林。
就在他们三个在山洞附近交流着京中问题时,从洞里先是传来迟思文的阵阵尖叫声、嘶吼声。
在昊岚离开后不久,就逐渐变成‘咿咿呀呀’,暧昧得令云悠然老脸一红,尴尬地直望天儿。
胡月幽那张一半隐在面具下的白皙脸庞,更是绯红一片,看上去跟个苹果似的,诱人极了。
云悠然为了打破这尴尬到脚趾扣地的局面,招呼胡月幽一同跃到根粗壮树枝上,坐下休息。
她的两条小细腿挂在枝杈上摆来摆去,眼神却始终盯着洞口。
此时天色已晚,夕阳落下,夜色沉了下来,山底下的风越吹越猛,竟是多了些寒意。
云悠然搓了搓手,冥界之人喜阴凉,可不喜寒。
尤其她如今怎么着也是个血肉之躯,那风一吹过来,牙齿都跟着打颤。
差不多就回京吧~有些想念听雨阁里的高床软枕了呢……
她神识一动从空间里拿出两件材质极上等的锦缎外袍,是她出发前帝昊天特意买来给她的,衣服上还有他身上独特的草木香。
“喏,阿月也穿上些吧,怪冷的。”云悠然将宝蓝色外袍递给胡月幽,自己留了件淡青色的。
“空间灵宝?”胡月幽也没跟她客气,直接将外袍围了起来。
别说,就还真挺冷。
然而当衣服上的淡淡青草香钻入鼻间时,他的剑眉紧紧地蹙起,被很好地藏于面具之下。
这是那人身上的气味吧?
“嗯。对了,你给项链起名字了吗?”云悠然丝毫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偏过头看了眼他胸前垂着的蓝色宝石,在这黑沉的夜晚依旧闪耀。
“就叫无悔吧……”胡月幽低下头拢了拢衣襟,趁机深呼吸。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似被大手牢牢攥住一般,钝痛得无法呼吸。
“这么惨的名字?”云悠然斜睨着他,轻声打趣道。
阿月,应该是个有故事的男人吧?
只是人家不愿提起,她更不愿揭别人的伤疤。
每个人心中的伤痛被揭开时,必定都是血淋淋的。
她不想看到他那般痛楚。
两个人之间突然就静默了,谁也没先开口说什么。
倏然,从山洞里传出一声凄厉的嘶吼,那个蛇眉鼠眼的男人胸前插着把匕首,踉踉跄跄地往外跑了出来。
没跑几步,就轰然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云悠然拿手肘怼了怼胡月幽,笑得邪魅。
“看看去?”
“好~”
他似乎平复了些情绪,恢复一贯的狐狸笑。
看着他这样笑着,云悠然的心里更替他难过几分。
她知道狐狸男只是把伤痛深深掩埋了起来。
但有些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没资格说些什么的。
他想要装作平淡,装作笑看人生,作为朋友,她也只能装作没心没肺的陪着。
时间,才是治疗一切伤痛的良药,狐狸男总有一天会被治愈的。
云悠然坚信这一点,像她坚信自己也终有一天能够释怀那些心底的伤痛一样。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飞掠过去,入目便是,山洞里的人都已经断了气。
男人们的胸前都有一个血窟窿,临死前面目狰狞,似乎心有不甘。
迟思文也死了,衣衫尽褪,满身的青紫痕迹,下/身更是脏污不堪。
胡月幽并没看那个死了的女子,而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