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周义彻彻底底地蒙圈了,自己不过是一个无名之辈,没钱又没势,何德何能受此对待?
“对,”男人毕恭毕敬地回答道,“您出生于1993年12月20几号,从小无父无母,而且左手腕处有一朵奇特的褐色梅花形胎记,对吧?”
“是……是的。”周义不由得抬起了左手,向达叔展示那朵褐色的梅花形胎记。
周义很是疑惑,为什么达叔和他只有一面之缘,却对他这么了解。
“那就没错了,您是董事长的儿子。”
巨大的刺激此时已经让周义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上一秒他还是一个来自贫困家庭的大学生,下一秒他竟然成为了别人口中董事长的儿子,这种巨大的身份差异让周义险些疯掉。
“等……等等,达叔,你是不是弄错了?我怎么可能是……”
“不会错的,您就是董事长的儿子,我们的少爷。”
“董事长儿子”,“我们的少爷”,周义感觉自己已经疯掉了。
“头七之后,等您打理完爷爷的丧事,我们再来接您。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在这期间您遇到什么困难,随时打电话给我。如果没有其它的事情,我们就先告辞了。”
“等等,达叔,”周义叫住了他,“你能否告诉我整件事情的起因和经过?我现在脑子里一头雾水。”
原来,二十一年前的冬天,现在的盛强集团的董事长李盛强在创业初期遭遇了破产,面对债主们结伙前来讨债,他只能带着妻子、六岁的大儿子和刚满一周的小儿子外出躲一阵子风头。
但是,在中途却发生了意外。
当时,夫妻两人约定好,丈夫去向一位故友借一些急用钱,妻子的则留在在火车站等候。
男的走了没多久后,女人肚子开始不舒服起来;她肠胃不好,稍微着凉,就会肚子疼。
在那个年代,中国的很多火车站还是一片混乱,拐卖偷窃之事时有发生,甚至有的地方,厕所建在火车站外面,比如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
为了防止东西被偷,更怕两个孩子被别人拐走,女人决定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厕所,让大儿子在门口看管好弟弟和行李,并且再三嘱咐他无论如何也不要离开弟弟,自己马上就会回来。
当时厕所里排起了长队,女人无可奈何,只能捂着肚子祈祷排在前面的人能够快一点。
很快,几分钟过去了,抱着弟弟的大儿子开始无聊起来,数起了不远处那棵大树有几个树杈来打发时间。
但他浑然不知,有两双贪婪的眼睛正盯着他们。
那是两个到处流动作案的人贩子,他们通常选择在人流密集的地方动手。
因为选择目标多而且警惕性较差,他们好下手,再加上娴熟的配合以及当时不完善的安防和匮乏的监控,他们屡屡得手。
只见其中一个蒙面男人佯装成路人,在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迅速地抓起他们的一袋行李跑开。
眼见东西被抢,看管行李的大儿子完全忘记了妈妈的嘱咐,把弟弟放在旁边,一边追着那个男人,一边大喊着:“有人偷东西!有人偷东西!”
周围的人看到这边的动静,急忙围过来帮男孩围堵小偷,男人假装惊慌失措,扔下东西跑了。
男孩庆幸自己没有弄丢行李,但殊不知,这一切正好中了人贩子的调虎离山之计,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边时,另一个人贩子突然从某个地方出现,抱着弟弟飞快地消失在了人海里。
等男孩意识到弟弟不见了时,人贩子已经跳上了前来接应的车辆。
等女人出来时,看见大儿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却唯独没有看见小儿子,女人天生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孩子丢了。
她着急地问男孩:“弟弟呢?”
“呜……弟……弟弟,不……不见了。”男孩哽咽着回答女人。
“我不是让你不要离开弟弟吗!”
“刚……刚才,有人偷……偷我们的东……东西,我……我去追,回……回来弟弟就……就不了。”
女人此刻又急又气,恨不得给男孩扇一巴掌,但她终究没有那么做,而是狠狠地几耳光打哭了自己,她悔恨自己没有时刻把孩子背在身上。
这时候人群中有好心人说话了,他告诉女人自己已经帮忙报警了,叫她不要太担心,女人感激涕零,接连对他说了几声“谢谢”。
还有人说她刚刚看见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抱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