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洞穴，想到烛照说过的话，它便前来查探了一番。神兽对自己的机缘是有一定感知的，所以当它察觉到洞穴内一共进来四人，而自己只在面对眼前这位女子时感觉有所不同的那一刻，它几乎可以确认烛照所说的机缘就是她了。

它虽然常在中位面，但对低位面的情况也并非一无所知。而据它所知，低位面对于神兽的描述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更不可能知道四方神兽，因此即使释九歌语气不确定，但它还是对她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就叫出“青龙”二字感到了惊诧。

“不错，我正是青龙孟章。”它开口，语气温和。

听到它承认，释九歌敛了脸上的惊讶：“不知孟章前辈将晚辈困于此处是为何意？”

青龙微微一笑，看着她说道：“这幻境虽非我所设，不过让你进入确是我所为。”

释九歌不语，疑惑地看向青龙。

青龙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明原因：“我有所感悟，你是我的机缘。”

“我？”她听懂了青龙的话，只是有些不解。

“我因触犯兽灵法则被投入低位面，然兽神告诉我我的机缘就在此处，而你一进来我便感知到了。”青龙详细地解释给她听。

“低位面？兽神？”

释九歌的脑袋一时有些懵，低声重复着这两个词。青龙的话里透露出了不少的信息，而这些都是她不曾知晓的。

明白低位面的人了解有限，青龙便告诉她它所知的：“你所处的圣泽大陆即为低位面，其上还有中位面、高位面，也许还有更高的位面，只是我并不知晓，低位面灵师进入中位面的要求则是修为达到紫灵巅峰，其他修士想要进入中位面也必须突破他们的最高阶段。

而兽神，则是统率所有兽灵的神明，四方神兽直接受他们管辖。既然兽神说我的机缘在此处，那便不会有错，而你的到来似乎也证实了这一点。”

青龙的话惊到了释九歌，她一直以为世间最强者即为紫灵巅峰，可现在看来，在其上还有更多厉害的强者。至于兽神，她倒并没有太过在意，只是惊讶于世上竟真的有神明存在。

“这么说来，中位面的人，最低都是紫灵巅峰？”她问道，忽然觉得自己绿灵的修为不够看了。

“是，也不是。”青龙却摇头道，“低位面进入中位面的人少之又少，中位面绝大多数人都是一出生即在中位面。中位面的人虽然自出生起就带有灵力，但品阶分类和低位面并不一样，也没有紫灵的说法。”

出生起就自带灵力？

释九歌暗叹了一口气，或许这就是低位面和中位面的差距吧？圣泽大陆灵气稀薄，人们也只能在十岁开始进行修炼，且并非所有人都能够成为修士。可听青龙的意思，中位面的人自小便可以修炼，且中位面没有普通人。

“前辈说我是您的机缘，这是怎么回事？”

“你愿意和我签订平等契约吗？”青龙问道。

契约可分为本命契约、平等契约和主仆契约。本命契约中，契约者双方同生共死，本命相携，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活不成。平等契约要求要求契约者之间不得伤害彼此。而主仆契约双方属于主仆关系，主可制约责罚仆，仆不可叛逆或攻击主。

释九歌听到青龙主动要求签订契约还有些惊讶，她仔细分析了一下，发现对自己几乎是百利而无一害，于是果断点头：“我愿意。”

青龙笑了笑：“你给我一滴血。”

闻言，释九歌用灵力将指尖划了一道口子，将流出的血送到了青龙面前。

须臾，释九歌听到一个古老而威严的声音似从远方传来：

“以血为契，以念为锁。

吾名孟章，与汝契约。

契约缔结，终生相随。

时空不毁，契约无止。”

至此，一人一兽的契约算是完成了。

“咦？”青龙突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释九歌看向它：“怎么了？”

青龙捋了捋长须，不确定地说道：“我似乎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签订契约后，它对释九歌的感知更强了一些。

“是我吗是我吗？”释九歌还没来得及说话，亥北的声音就在须弥天下内响了起来。

青龙细细感受了一下，接着摇摇头：“这股力量确实是从空间灵器内散发出来的，但并不是你。”

“好吧……”亥北的声音有些怏怏的，似乎在为强大而神秘不是说的自己而感到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