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有神仙,所以有自愈奇能。
这是李寻香打算向李师师说出自个现在太监身份的底气所在。
当然,是不是真有神仙,李寻香不知道,他只知道,自个是被贼老天所摆布;所谓的自愈奇能,自也是假的,那不过是吃多了回春丹,暂时尚存的愈合伤口的神奇效果罢了。
但这些,用来骗骗李师师,自是够了。
当然,李寻香本不认为,这是骗,而只能算是暂时的善意谎言。因为,他可是认定,自个是当真能重新成为男人的。不然,他岂可能来到这个世界并当真按莫测之音的指引去做?
真搞成个一辈子的太监、断了毕生最重要的梦想,他李寻香干个屁的挽天倾!
他也相信,这贼老天虽然不怎么地道,但当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才会留下那么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虽然说,那颗豆,当然不能因这“所谓”自愈之能而恢复,但李师师是不知道的。
李寻香相信,自个只要说那玩意割了之后也能重新长出来,有了方才的例子在,再加他天花乱坠的口才,想来李师师当会信的。
看着李师师,李寻香柔声微笑:“我有神仙之助,自能将你从皇帝老儿手中抢来。”
“又胡说。”
即便现在李师师有些吃惊、有些诧异,但她并不相信,这世界真有神仙,更不信,这神仙就站在李寻香的身后,自也不信,对方还当真能从皇帝手中把她给抢了。
“当然不是现在。我说过,要等你彻底爱上我之时。作笑谈,香篆如烟,浓淡清茶小鼎煎,悠悠月中人飘渺,秋水蝶衣戏梦莲。歌不能唱,曲不能弹,怕至静之刻被他人听到,故而现在,我们先谈诗谈词谈风月,既诉相思、也诉衷肠。我要让你一点一点爱上我,直到真正无法自拔、难以离开。到那时,便是我将你自皇帝老儿手中彻底抢来之时;到那时,你便是重可飞于天上的仙子,而非现在的笼中鸟。”
看着眼前的男子,李师师真正有了怦然心动的感觉。
李寻香有没有真的爱她爱到无法自拔,李师师不知道;她只知道,从初见时的好奇、倾佩、厌恶、痛惜,到再遇的反转、信任,至三逢的相知、相近,以及隐隐约约的情愫,而现在已的确越来越向真正的爱情转变。
就算还未到真正的无法自拔,却也已离之不远。
如果说,皇帝让李师师得到了物质上的满足,那么李寻香,便是让她得到了精神上的满足。物质与精神,究竟哪方更重要?
若到时,李寻香当真出手抢夺于她、让她随其远走高飞,她又当如何去做?
一时间想到甚远的李师师,忽然呆了,她的心,极乱。
下一刻,正自呆想失神的李师师,那张娇艳诱人到极点的红唇,突然间被吻住。
虽是浅尝即止,但李师师已惊得美眸瞬间瞪大。
她太过震惊,大脑严重缺氧,以至于全然忘了去呵斥,去反应,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回荡。他怎么会吻我?他怎么敢吻我?他怎么可以趁着自己方才的发呆而占这种便宜!
没有什么,是一个吻不能定的,如果有,那就两个。
看着李师师竟然再次发呆,近在眼前的湿润红唇微微开启,比方才更加充满诱惑,李寻香毫不犹豫地再次吻上。
“唔。”再次惊醒过来的李师师正要娇叱,那张性感红唇却已被牢牢吸住。
粉拳扬起,不断捶在李寻香的胸膛,却很快变得无力,动人的娇躯也渐渐软了下来,若非被对方紧紧搂着,只怕已经瘫软在地。
好一会儿,李寻香才似乎心满意足地收回了贪婪的大嘴。
李师师魅眼横睨,正欲娇嗔,却听这个可恶的男人柔声低语:“师师,这是我这一生真正意义上的初吻,没想到竟如此美妙,要不,让我们再来一次吧。”
“你敢!”李师师像只受惊的玉兔般仓惶后仰,若非被李寻香眼疾手快一把搀住,只怕已跌在了地上。
“不许,不要,绝不再可。”
以为对方又要借机轻薄的李师师,慌得已经语无伦次,但幸好这次眼前的无赖只是将其扶住并再无多做什么,终惊惶稍定,一颗芳心却又想到了别处。
初吻?这无赖,难不成还真从未吻过女子?
“师师?”看着佳人又有发呆迹象,李寻香差点又按捺不住要吻上去,但他也终明白,事可一不可再,更不可三,遂只是柔声轻语,“师师,我也是一时情难自禁,原谅我这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