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那姑娘的身份查到了。”一名下属从外面进来。
“说。”薛照扬坐到实木椅上,提着茶壶倒了一杯茶。
“那姑娘是裴盟主从裴府带过来的丫鬟,名叫寄月。”下属如实禀告自己调查的结果。
薛照扬点头表示知晓,抬手让下属退下。
那名女子竟然真是裴沂琛的丫鬟,一个丫鬟竟然有那等轻功?裴沂琛此人不容小觑。
赵勤离开城主府,来到一个陌生宅子,面色凝重地对一间房门紧闭的屋子拱手说道:“大人,任务失败了,安排进城主比试的人没能杀得了裴沂琛。”
屋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一群废物。”
良久,屋内再次传出一声叹息:“罢了,裴沂琛的实力非比寻常,看来比他爹还厉害。任务失败也正常,下去吧。”
“是。”
翌日,城主竞选继续进行。
薛照扬今日换了身墨色缎子衣袍,袖口露出银色镂空镶边,腰系玉带,长发用白玉簪束起,比昨日的穿着少了几分冷淡。
“昨日入选者三十人,今日这三十人自行抽签,两两对决。”薛照扬宣布今日的竞选规则。
接着,他宽大的袖摆往前一扫,三十个玉牌突然凭空出现在半空中。
“大家自便,拿到相同数字玉牌的入选者就是同组比试者。”薛照扬轻飘飘丢下一句话,转身坐回自己的座位。
台下那三十名入选者,纷纷伸手吸取空中的玉牌,玉牌顺着灵力坠落在他们手掌心。
这种抽签就全靠运气了,无法人为安排比试对象。
裴沂琛对着空中随手一捞,摊开手掌,手上的玉牌数字是六。
“啊!怎么回事,我们俩的玉牌怎么消失了?”入选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疑问。
大家纷纷探头望去。
只见两名入选者惊慌失措地在原地寻找消失的玉牌,他们其中一人是仙门散修,另外一人是一个中等门派的弟子。
旁边有好心人问道:“你们二人做了什么吗?”
那名玉牌消失的门派弟子入选者吞吞吐吐地回道:“我们什么也没做啊。”
另外那名玉牌消失的散修入选者垂着头,一言不发。
“这是怎么回事?”人群中有好心人替他们质问城主府的人。
城主府一名下属走出来,看着那两个玉牌消失的入选者冷笑道:“你们确定什么也没做?”
那人依然摇摇头,眼睛不停闪烁。
城主府的人垂下脸,斥道:“你们二人私下交换玉牌,试图更换比试对手之事,以为没人看见?”
“各位,虽然我们没有详细说明这些玉牌的保管,但是私下更换玉牌这事本身就是违反比试规则的。希望其他人引以为戒,真诚面对比试。”
说完,城主府的人便要离开。
那名玉牌消失还狡辩的人不甘心地在后面喊道:“城主,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城主!”
然而,无人给他们回应。刚才帮他们质问城主府的好心人都瞪着他们,暗暗责备自己多嘴,希望城主不计较他的冒失。
这时,广场上空出现了十五个设置了结界的比试台,依然是用十五个法器变化而成。
裴沂琛飞身跃到六号比试台,而他的对面空无一人,没有对手。
这时,高台上的裁判宣布道:“由于刚才六号比试台与十号比试台的两名选手私下交换玉牌,导致玉牌消失进不了比试台,故此二人的对手直接晋级下一轮比试。”
裴沂琛没想到他便是六号比试台的幸运儿。
但世上有这等凑巧的事儿?
那十号比试台中玉牌消失的散修应该是故意跟他的对手交换名牌,是想要对付他吧?
看来此人跟那死去的八名散修是一伙的啊。
裴沂琛目光扫向台下,寻找刚才那名低头不语的散修,果然不见人影了。
背后之人对他的性命非常感兴趣啊,想尽办法要除去他。
薛照扬坐在高台上,见裴沂琛轮空,内心不禁嘲笑赵勤手下人的愚蠢。
城主竞选怎会不防着他们作弊呢。
那些玉牌只认第一手人,但凡更换到旁人手中,超过二十秒,便会消失。
但这些规则,他当然不会事先告诉入选者。
他就喜欢看那些人见玉牌消失后傻愣的样子。
每一届的城主比试方式都不一样,今年是玉牌,明年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