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谢谢老爷们宽宏大量。”

有人跑出来提桶水，水尚且干净，他提起水往男人头上浇。清水顺带把男人脸上口水汗水和汗带离，清爽下肌肤。

男人迷迷糊糊睁开眼，醒来瞬间左腿的疼痛惊得他想起昏迷前一切，扭曲着脸痛苦嚎叫，和人群欢呼此起彼伏，好不吵闹。

贼眉鼠眼的男人看见这场景，高兴地直拍大腿，他谄媚道：“老爷们慢慢看。”

说完逃跑似的退场了，生怕老爷们一个不满意，把他买了宰了。

屠夫没管男人嚎的多大声，他嚎的越大越好，欢呼声那么高，他不声音大点怎么压过那边，为他们带来钱。他眼里没有同情，现在同情这男人，未来没人同情他，活下去才是硬道理。

再一刀砍下，目标转向右腿腿关节，再一刀，右腿大腿根，再一刀，右手手肘，再一刀……

关节处挨个砍一刀，哪个都没落下。

割肉剔骨的痛撕心裂肺，男人汗如雨下，脸色憋的通红，嚎叫时痛苦之情要溢出来。

这下男人坚持下来了，他削为人彘尚且留口气，可声音早哑了，现如今发出的声音破音难听，一声一声堪比嘈杂的乌鸦。

见男人抵抗那么久，还瞪大满眼血丝的眼球盯着他，屠夫满意点点头，放下血刀施舍般说道：“放心吧，你家里人领到的赏钱在第一批队。”

听到屠夫的话，男人支撑不下去了，嘴角向上勾，猛地吐出口淤血，眼睛一翻彻底死去。

他身体里的郁叶又被挤出来，刀子砍进肉里的痛感清晰，折磨压迫他神经，使他抑制不住地去摸自己的膝关节肘关节，确定它们还好好的没有被砍断。

疼，真的好疼，刀子剐进肉里，他现在能想到的最疼的感觉，都难以企及刚刚的疼，逼得他想蜷缩身子，但身体控制权不在手里，绳子把挣扎的可能全绑住，徒留一张嘴供人哀嚎。

下面人群叫的大声，那个押八刀的首当其冲，高兴地嚷嚷：“哈哈哈哈哈，老子押赢了，老子押赢了。”

其余有人欢喜有人愁，这里最少一刀，上不封顶，押的少了或者多了的长吁短叹，同样押八刀的自然喜不胜收，疯言疯语穿行。

无人关心台中央观赏的作品。满是鲜血的案板凌乱残破，血液占满台子将近四分之一，其余地方星星点点溅出去血星子，开满空白地方。

屠夫按部就班把刀拿走，残局有人收拾，陆陆续续有人上来把分割的四分五裂的尸块拾起放到篓中，最后一场表演结束了，下面则是他们的主场。

每个大篓子放了一整个人的尸块，从头到脚除去损失了血液，其余都在篓子里，等待晚会儿摆放好后进行拍卖。

是的没错，要进行拍卖。

即便人肉，肉质也有好坏之分，六刀以上，定义为上等品，越多越好，上不封顶：三刀到五刀，定义为中等品：剩下一刀、两刀的，定义为下等品。

当然，上等品、中等品、下等品的定义范围仅仅是上台表演的“菜人”，其他普通的即便抗的再多，知名度还是不如台上表演的下等品，价格自然远远低于此。

台上“菜人”售卖价格的品质有一个最低价，确保不会出差错，然后拍卖价格节节攀升，从最终报价抽取相应比例把钱交予贩卖的家庭手里。因此，很多“菜人”都会强撑着挨更多刀，以求的尸体拍卖个好价钱，提成多些。

上等品、中等品、下等品的篓子分类摆好，早已穿好拍卖服饰的男子过来，手里还拿把精巧的锤子，好似要拍卖足以震惊世界的名作，而不是木篓里滴答滴答流着血水的尸块。

木篓血水流出去汇聚成极小溪流，缓慢向熙熙攘攘的人群推进。这些人中不乏凑热闹的，等那么久就为了此刻，他们争相用衣服吸地上血水，回去凑多些能加个餐。小溪流还没流进人群几步，已然分割成衣服上的小片，不能前行一步。

这边哄抢强者尸块的细枝末节，那边竞争就要开始了。

竞争者们摩肩擦踵，眼睛直勾勾盯住他们所中意的木篓，毫不掩饰贪心意图，幻视盯紧猎物的狼，等待顺序排到开始报价。

竞争者们想法格外统一：今日“菜人”撑的普遍久，会不会捡漏挑个便宜的，回去给家人们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