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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囹圄之邦(3)

你的原身,神明的昭示就是天,我用城邦豢养信奉我的牲畜是天意,再怎么阻止不过给我的王座添高一层白骨罢了,不要试图惹怒神。”

“不过,这次送来的你倒有趣,能中断我之随从的操纵。不如进行一场比赛如何,若你赢了,我把这里让给你一晚上,尽情探查,要是输了,我也能大发慈悲地把这里作为你的墓地,未来行祭祀之事宜,也能让你观赏两番。”

说着祂笑了,笑得淡漠,感情不达眼底。于祂而言,郁叶就是那路边的流浪狗,用谄媚滑稽的讨好恩求来随手丢弃的吃食,苟且偷生。反正最终结局只有一个,他不可能活着离开祂的圈养地。

郁叶不负祂预想,问:“什么比赛?”

神明勾唇,在面前变化出一方空间,模拟接下来的比赛内容。

空间内腾空而起迷宫围墙,迷宫外两个小人从两侧入口进入迷宫内,他们在穿越迷宫途中遇到了宝箱和幻境。宝箱内物品不定,郁叶亲眼见到一个小人第一次开出了食物,第二次被宝箱里窜出来的刀子割断手臂。至于幻境,他看不到另一个小人经历了什么,在小人出秘境后旁边掉落了柄宝剑,应该是通关的奖励。令他想不到的是,小人颤颤巍巍举起剑向自己身上猛刺。又受限于某种保护,把自己砍的剩下骨架也没倒下,只得停下动作继续踟躇前行。

祂右手虚点迷宫,里面又变了场景,一个小人停留时间长,他的身后幻化出一只三头猛兽,它身形高大,向前猛扑住小人,撕碎血肉吞咽肚里,逼着前进后才消失。等到双方小人都到达迷宫中心,那里是一方决斗场,他们的攻击在彼此身上十分见效,两人进行厮杀较量,决出最终胜者,获得离开迷宫的资格。

演绎比赛结束,郁叶见证了一个小人进入迷宫到鲜血淋淋出来的全部过程。

不多时后,他就是小人中的一个。

神明和郁叶一起看完了比赛,像是回忆起什么,“忘了和你说,这场比赛并非模拟,而是上一位擅自闯入世界的“祭司”进行比赛的真实过程。我所做的,只是简化又美化一点全程,把大致流程给你看了下。”

“很可惜,上次那人接受了我的比赛邀请,活下来的反而是不是他。”

祂右手往前推,周围环境变成全白空间,与此同时迷宫往上飘起,身形也在扩大,成为覆盖在上方的庞然大物,再向下镶嵌到白色地板上,一个大型迷宫竣工。

他们现在位置在中央决斗场内,空旷场地将进行他迷宫最后厮杀。

神明降临在他身侧,语气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那我为你介绍你的较量者,城邦内最有期望接替你未来祭司职位的人,萨纳罗。”

一个陌生男性出现在面前,他身着长袍,罩着一件外衣,衣服自左腋下穿过,袒露出半边肩膀。那人虽是城邦里的人,半夜十分依旧眼神清明。

他先跪拜在地,向他敬仰的神明叩首,激动说:“神明大人放心,信徒萨纳罗定不负神明大人所望。”

见到信徒如此虔诚,神明满意地点点头,“萨纳罗,我很满意,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那人更激动了,双腿匍匐前进几步,高声达到:“是!”

“抬起头吧,萨纳罗。”

遵循神明昭示,那人才抬头,面容完整露出来,郁叶看到萨纳罗相貌,他见过这个人,在刚刚的小人里,他是胜了的那个小人。

祂手拍响,两人被传到相应位置,耳边随之响起“比赛开始”的声音。

郁叶没进去,抓紧时间,赶在那头猛兽出来逼前整理衣服。祭司衣服和其他人不一样,要繁复厚重些,他不管好不好看,撕下阻碍活动的繁复布料,挑选几根细长的条带把胳膊和腿上宽松地方系紧,方便行动的同时确保了舒适度。

剩下的布料顺手捡起几块,快要弹尽粮绝的时候,他恨不得把所有能带的都带走,但能拿的有限,只得带上几片,剩下的留下来。这才脚下步伐不停,走进迷宫入口,真真正正进入比赛,开始和萨纳兰比赛,完成神明布下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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