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失败,变相说就是时间充裕了,郁叶跟随青年不急不忙在路边走着。他喜欢和哥哥一起走,青年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魔力,生活在快节奏的当下也可以泰然自若,和他相伴总会不知不觉心情轻松。
他哼起青年给他唱的歌谣:
“迷途的星光破碎,
碎落成万千笑颜,
陪伴在夜晚害怕的羔羊边,
随他入眠,
随她入眠。
寒风不再侵扰梦乡,
甜甜酣睡中羔羊梦呓:
‘最温柔的星光呀,
愿你永明,
愿你永明’”
哼唱声音渐渐降低,低到消失不见,他吞咽下口水,凑近青年,略有不自在地问他:“哥,你说周围是不是太安静了,现在时间应该算小高峰期,可一个人也看不见。”
青年停下脚步,很反常地没回他话,自顾自说:“到时间了。”
“小叶……今天晚饭可能不能给你做了。”
“什么?”郁叶听得迷惑,走到青年面前,想问明白什么意思,直直对上青年眼眸。
这里面流露了怎样的感情呢?
坦然、不舍,又藏着决绝,像是要将一直庇佑在羽翼下的鸟儿放回自己的天地。
青年退后两步,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朝他粲然一笑,遮住眼中情绪,“我很期待再次见到你,吃到你做的饭哦。”
话音刚落,青年身形开始消散,但眼神没有从郁叶身上移开片刻,抬起手和他挥手说:“再见了。”
郁叶急切向前一扑,抱到只剩无几的光点,他倒在地上,无助地带着哭腔喊:“哥!”
没有熟悉的回应。
这是他第一次得不到哥哥的回应。
光点没有全部消失,剩下最后一个时,它人性化地飘到郁叶身边蹭蹭他的脸,最后化成一个莹白色手环浮在空中。
郁叶颤抖地伸出手,想要抓住手环,这是他找到哥哥的唯一线索了。
指尖触碰的瞬间,两年前的谎言无处可躲,尘封已久的记忆被重启。浩瀚无垠的星河、突然出现的虚无、独自一人踉跄在森林中以及快要跌倒山坡时接到他的青年。
杂乱的过去被重新打碎梳理,短短几分钟他几乎要崩溃,一切都想起来了,他们不是兄弟,他们的相遇可以说是青年的预料之中。
为什么?
他迫切想寻求答案,但给他解答的人已经不在了。
郁叶僵硬地把视线转向另一边的虚拟屏幕,这个屏幕和手环出现时间相同,屏幕上写着一句话。
【目标人物符合标准,三分钟内开启通道。】
“要通过这个和你寻求答案吗?”
无需回答,他很清楚。
郁叶牢牢握住手环,指尖把肉挤得泛白,声音不稳,“……开启。”
【已得到允许,正在开启通道——】
【世界传送中——】
【栖息者郁叶正式进入世界——囹圄之邦】
【囹圄之邦是一座坐落在海洋上的城池,这里所有资源都来自于岛中央的许愿池中,只要城内人向许愿池献上足够的供奉,里面的神明便会降下福佑,使资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身为囹圄之邦的祭司,你肩负了整个城邦的祭祀事宜,祭祀七天为一轮,每轮都需按部就班地进行祈祷与祭祀。】
【直到四日前,许愿池内不再能取到任何资源,终日生活在城邦的居民惴惴不安,他们惊恐万分,整日跪地乞求垂怜。直到祭祀日结束,一天时间不停磕头跪拜,人们终于从许愿池内打捞上一块石板,上面文字简短:祭司失责,应以身为祀,平息吾怒。】
【神明的昭示永远正确,曾经唯你是从的居民把你关进地底牢笼,等待规定的祭祀日莅临,迎回他们的神明。】
郁叶只觉得晃神片刻,意识回笼已经置身一方黑暗中,接收完世界信息,算是了解现状,他是个失格的前祭司,也是个即将被抽筋剥骨的低等祭品。
深吸口气平复心情,坐在角落低头不语,扮演落魄的祭品。他身上衣服换成了祭司服,光线昏暗,借着手环的光,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衣服上繁复的纹饰,可惜有太多脏污,破坏了很多细节。
手环在传送过程中自觉戴在他手腕上,不仅如此,作为这个未名系统的附属物,手环可见者仅有他一人,因此不必担心他人看见或者出于身份原因剥夺手环。
关于祭祀,这里所谓的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