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被沈玉楼彻底问懵,他摸摸后脑勺,又是一愣,“王爷,你这不是为难属下吗?属下对感情这事,确实不懂。”
“属下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你先等等,本王有话问你。”
沈青脚步一顿,“王爷请说。”
沈玉楼先是瞥了眼书房,随问道,“你说说,这种情况,本王应该怎么办?”
沈青摊手,“王爷,属下也不懂啊。”
他自幼就跟在沈玉楼身边,他的情况沈玉楼再清楚不过,他怎么可能会懂这男女之间的事情。
不过……他怎么觉得沈玉楼这是动真感情了?
“王爷,人是你惹生气的,自然得你自己来哄,不过据属下所知,王妃还肯和你生气,那她心里必然也是有你的,不如你进去哄哄?”
沈玉楼揉了揉指腹,“你先下去吧。”
沈玉楼确实不太通晓男女情事,他也不清楚自己对苏朝歌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
但他心里也清楚,新婚那晚,若是换做别的那样对他,他必然不会像纵容苏朝歌一样纵容她们。
沈玉楼进书房的时候,苏朝歌当真在写和离书,不过她没写过什么和离书,所以提起笔,迟迟不知道该如何写。
“王妃若实在舍不得,这和离书不写了就是,况且这世间,哪有女子写和离书的。”沈玉楼已经把声音放软了不少。
苏朝歌抬眸,冷哼道,“没女子写那我就开做这第一个,凭什么你们男人想休妻就休妻,想和离就和离,我告诉你沈玉楼,我可不是普通女子,没那么好拿捏。”
沈玉楼捶了捶腿,解释得很苍白,“王妃,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与你已经行了夫妻之事,我自然会对你负一辈子的责。”
苏朝歌抬手,语气淡淡,“王爷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不想对你道德绑架,我思想没那么迂腐,从未觉得我们睡了你就一定要对我负责到底,反过来说,你也可以觉得是我将你睡了。”
沈玉楼被苏朝歌堵得无话,见苏朝歌漠然的样子,他有点急了,“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朝歌大笔一挥,就把和离书写好了,递给沈玉楼,“你在上面签上你的名字,按上手印,自此我们之间就没关系了,你这腿如果还想治,就每日去我那店里找我,但每个月十万两,少一文都不行,如今你我已经不是夫妻,我收你十万两完全是友情价。”
沈玉楼看也没看就将那和离书给撕了,他黑着脸,“本王说了,不许!”
“你说不许就不许?沈玉楼你真当自己是个宝啊,在我眼里,你顶多就是个有钱的冤大头,真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离不开你了?”
沈玉楼看着怒火越发大的苏朝歌,一时半会摸不着头脑了,这哄媳妇该怎么哄?
他轮着轮椅上前,小心牵着苏朝歌的手,“我不是不想告诉你,是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并不想让你牵扯进去。”
“荆国每隔三年就会举办一次万国朝会,顾名思义,就是接待其他国家的使臣以及边关那些族部落,目的是为了建立和平民主的关系,荆国算得上是大国,又以和平为主,所以一直以来就是荆国在主张这样的事情。”
“我皇兄皇嫂三年前被追杀,就是在万国朝会期间,有人内外勾结才导致了那样的惨案发生。”
沈玉楼不敢想,若当时没有现在的沈兆和桑宁,他的腿又还残着,他不知道荆国会经历怎样的改变,只怕玉京早已经血流成河,尸堆成山。
这也是沈玉楼明知道如今的沈兆和桑宁不是他的皇兄皇嫂,他依旧选择不拆穿的原因。
他战场杀敌无数,但他向往的永远是和平。
苏朝歌听到沈玉楼说了这么多,心平气和了许多。
“所以那时候你们只抓到了刺客,却查不出幕后黑手?”
沈玉楼点头,“查不出,这三年来我没有一日不再追查当年的事情,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当年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上次是侥幸,那这次呢?”
苏朝歌大概懂了沈玉楼这些时日总是心神不宁的原因。
“行吧,看在你都老实交代都份上,我暂且不与你和离了,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不和离只是想和你一起保护沈兆和桑宁的安危,我已经失去过他们一次,我不能再失去了。”
“他们对你很重要?”
苏朝歌,“非常重要。”
她自幼没有父母,一开始是沦落街头,再到后来进了福利院,再到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