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妃来时候好好的,回去的时候就像一个战败的腌鸡,低头耷脑,没想到伤好刚出来第一天就被讹诈了三千两。
回到锦绣阁就发了一顿脾气,打砸了不少东西,连元宝也差点死于她的手中,幸好跑得快。
起因是昨天晚上元宝是睡在贵妃榻上的,今日早起,来不及下床解决狗生大事。
作为一个威风凛凛的丧尸王觉得这种事情太有损形象了,它选择掩盖真相,用垫子遮住了粑粑。
朱贵妃发完脾气刚好坐在了那个坐垫上,手还不小心摸到了,让她更加的恼火。
等所有人包括狗都被赶走了,她才缓步走到铜镜面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心情才好一点。
她对着镜中人喃喃自语:“棋子废了,定是留不得了吧?”
铜镜里的面容笑了一下,好像是在回应她刚刚的问题。
天牢内,一间昏暗狭窄的牢房,四面是墙,只有一门一窗,狭小的窗口透进来一缕微弱的光线,泥灰的墙壁上布满斑驳的污渍血痕,潮湿的泥土地面坑洼不平,角落里胡乱铺了一层乱蓬蓬的干草,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子刺鼻的霉味。韩公公不过被关进来数日,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不少,可见他这几天有多难挨。
今日又是要受刑的一天,易执郢早早地就来到了天牢。坐在韩公公面前。
韩公公双手展开被铁链锁在十字架上面,一身脏污,完全不见之前御前总管高高在上的模样。
按理说天牢犯人是八品司狱吴清峰所管理的,易执郢手上没有这个权利。
但是他记仇啊!这死胖子之前可没少在宗盛利面前上眼药。昨日他去御书房就是请旨亲审韩公公。
他斜靠在椅背上,两条大长腿随意地搭在椅边,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慵懒极了。
吴清峰怕他的腿麻,亲自端来了一条长凳放在他的面前,“王爷,别累着,这凳子给您放腿!”
韩公公纵使满身狼狈也瞧不上吴清峰这狗腿子一般的做派。
他不屑地啐了一口,“吴大人,你的年纪都可以当这逆臣的爷爷了。竟还对他一副狗腿子的做派!”
易执郢起身踢开了长凳,走到刑具前挑了一把倒刺长鞭,对着空气挥舞了几下,长鞭似乎有了生命一般,舞动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鞭子破空的声音在昏暗安静的天牢中显得格外的突兀,让在场的人胆战心惊。
易执郢勾起唇角,手中的倒刺长鞭朝着韩公公身上的肥肉甩去。
随着“啪”的一声落在韩公公身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惨叫声。
易执郢双眸微眯,瞳孔由黑慢慢地转变成了红色。
“本王是逆臣?那你是奸臣还是佞臣?哦!本王倒是忘了,韩公公是个残缺之人,合该称你宦官才是。”
说话间又是一鞭子下去,长鞭上的倒刺从韩公公身上抽出带出了血肉,实在是惨不忍睹。
吴清峰带着下属抱着头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早就听闻杀神红眼的时候六亲不认,现在出声就是上赶子送人头,他又不傻。
而且这韩公公平日里就仗着宗盛利的宠爱目中无人。
平日里最是贪得无厌,压榨官员,只要他收了你对头的钱,就把你往皇上面前推,你的把柄总是会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御书房中。
令吴清峰不解的是这韩公公是朱系一派的人,从囤积土地之事被爆之后太师府一点动静也没有。着实令人捉摸不透!
韩公公别看全身是肥肉,但是架不住他的骨头硬啊!硬是扛到了昏死过去,也没有说出他背后的人。
易执郢掏出怀中的帕子擦了擦手,才睥睨了一眼低垂着头,犹如死狗一般的韩公公。
“找个太医给他好好治疗一下,别死了。明天继续!”
吴清峰听到了易执郢的话,赶紧放下捂耳朵的双手站了起来。一脸谄媚地对着易执郢笑着保证,“王爷,您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易执郢双手背着身后,转动自己大拇指上的金戒指,冷冷地看了一眼吴清峰就低着头出了天牢。
黑暗笼罩着整座皇宫,浓厚的乌云也遮挡着月亮的光芒,只有偶尔从缝隙中洒出的细小光明也很快被黑暗吞噬。
一抹黑色的娇小身影从后宫蹿出,脚尖一点,上了屋顶,直奔天牢,躲过了门口所有的守卫进了天牢。
夜半时分,天牢的牢狱手肘撑着头一点一点地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