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镇国公府门口的那一刻,时蔓决定主动向父亲请罪。
因为她清楚的明白,自己不能失去镇国公府这个靠山,如果主动认错,或许父亲会看在她态度良好的份上,替她向皇上求情。
几人一进门,时蔓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一阵小跑站定在镇国公面前,镇国公还没反应过来,她直接跪下。
“今日在宫中,女儿犯下大错,请父亲责罚。”
她和太子行苟且的事情,由于没有外人知道,唯一听从太子吩咐的那个小太监,已经被皇上扣下了,所以这件事情没有其他人知道,皇上也没有来得及和镇国公说。
看到三女儿突然跪下来说自己犯错了,镇国公心里虽然有些迷茫,但还是严肃开口。
“你犯什么错了?”
“女儿...女儿今日喝了酒,有点不胜酒力,看二姐姐想出去吹风,便跟着一起出去,后来和姐姐一起到了旁边的一处偏殿稍作休息,女儿不知怎的失去了意识,待到意识恢复的时候,已经...”
时蔓扭扭捏捏的说了跟没说一样。
身为武将的镇国公,最受不了这种优柔寡断、扭扭捏捏的性子,顿时没好气的开口。
“已经什么,你要说就说,不说就算了,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东扯西扯。”
时蔓忘了镇国公一向最讨厌拐弯抹角的人,吓得直接脱口而出。
“已经跟太子行那事了。”
“岂有此理!”
镇国公暴怒,他虽然是武将,礼仪上没这么讲究,但是廉耻还是懂的,他的女儿竟然尚未及笄就跟男子行苟且,哪怕那个人是太子也不行!
他一脚踹到时蔓的心口,虽没有用尽全力,但震怒的他还是使了五成力,时蔓瞬间喷出一口血,倒在一旁晕了过去。
时梁氏哭着扑到她身上,她从小宠到大的女儿,被自己的父亲伤成这样,可是她又不敢跟镇国公作对,只好抱着时蔓不停地哭。
时楠看不下去了,只好对着时梁氏说“母亲,不如先把三姐带回去让府医看看伤势。”
时梁氏不甘心,还是朝着镇国公哭诉。
“老爷,不管怎么说蔓儿也是您的女儿,犯了错您骂几句也就是了,伤成这样该如何是好啊。”
镇国公听着更气了,若是韵诗还在,绝对不会纵容儿女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没有这样不要脸的女儿!晚儿,我们走。”
说完拉着时晚就往卿晚阁方向走,看都不看一眼晕倒在地的时蔓。
时楠无奈,怎么劝时梁氏都不听,他干脆一把抱起时蔓回她的院子,又吩咐她的贴身婢女去找府医。
做好这一切,他打算去找时晚了解清楚事情的始末。
此时镇国公把时晚送回卿晚阁,也没有问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让她早点休息。
时晚忍不住叫住正要离开的镇国公“爹爹不想知道事情的经过吗?”
镇国公摇摇头“爹爹相信你,你不会主动去害自己的家人。”
时晚觉得很暖心,但还是解释了几句。
“今日妹妹确实是跟女儿一同到了偏殿,在床榻上休息,但王爷突然差人来找女儿,说是长乐公主想要见见女儿,女儿便去了,后来妹妹为什么跟太子发生那样的事情,女儿就不清楚了。”
她没有说时蔓故意设计她的事情,因为没有证据,只有让父亲自己亲眼看见时蔓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会真正的对她失望。
而时晚要的就是父亲对时蔓彻底失望,时蔓失去镇国公府这个最强大的依靠。
镇国公本来就没有怀疑时晚,听到她的解释也只是点点头,说自己会解决,让她不用担心,然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镇国公前脚刚走,时楠后脚就到了卿晚阁。
时晚正在前厅休息喝茶,抬眼看到来人,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你来,是怀疑我对三妹做了什么吗?”
时楠摇摇头“阿楠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不是怀疑二姐,二姐没有必要陷害三姐,就算会,对象也不会是太子。”
时晚挑挑眉,这个弟弟倒是有些聪明,也没有因为时蔓是他一母同胞的姐姐,就偏听偏信,不知道将来他若是知道时蔓是怎么样的人,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方才我已经同父亲说过了,既然四弟问,我便再说一遍给你听,今日三妹是同我到了偏殿休息,但她不胜酒力睡着了,我本想让她休息一会再带她回大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