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宿省,青阳市。
傍晚的烧烤摊还没多少客人。
一张老旧的桌子上,一名男子拿着一叠纸认真的翻看着,左手还拿着一瓶酒,时不时的仰头喝一口。
坐在他对面的女生等了一会忍不住的开口了:“凌天先生,你真能帮姐姐让侵犯她的人进监狱吗?”
她很怀疑,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虽说她和家里人从来没有放弃过,可事实却是残酷的,姐姐被侵害后抑郁症跳楼去世了,而只是猥亵根本无法给那个禽兽老师定罪。
所以那个班主任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这如何让她跟死去的姐姐交代啊?
下午她突然接到一个座机打来的电话,电话里的男人说自己是个律师,可以帮她报她姐姐的仇,只要她能证明那个老师真的猥亵过她,所以她来了。
不是她以貌取人,实在是眼前这个男人怎么也不像个律师啊?
穿着普普通通,胡子不知道多久没剃了,眼睛布满血丝,脸色灰暗,整个人看起来疲惫至极,拿着笔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在医院上班的她,经常接触这种人,而那些人无一例外是酒精中毒者。
“当然,我这次来只是确认一下他到底有没有做,免得我冤枉了他。”被叫做凌天的男子并没有抬头,只是回了一嘴。
还别说男人虽颓废,但语气里的自信却是掩盖不住。
女孩情绪激动的说:“如果是假的,姐姐会用生命来诬陷他吗?”
“还有先生您自己看这上面的证据,他亲口承认猥亵了我姐姐,导致她患上了抑郁症去世,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怎么可能有假?”
凌天点头,他看了,确实是没有冤枉他,他放心了,他怕自己杀错人。
见他点头女孩继续说:“可是话又说回来,姐姐得抑郁症虽和这个畜生有因果关系,却无法给他定罪,我们到现在都没有要赔偿金,就是想让他进监狱,以告慰我姐姐的在天之灵!”
“我想这也是姐姐想看到的。”女孩说到这里时,眼睛泛红,即使过了很久,有些事依旧无法释怀。
凌天又喝了口酒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女孩眼睛一亮又踌躇说:“可是我咨询了很多律师,他们都说没有办法,他的主观意识是猥亵,根本无法以杀人罪名定罪,最多只能要点赔偿。”
凌天摆手不屑一声:“他们算什么狗屁东西,我是全世界最好的律师,我说能就一定能!”
女孩无语,这也太狂了,感觉这人就是个骗子,来骗钱的,没听说哪个律师敢这样打包票的。
丑话说在前面女孩试探道:“那您要多少委托费?”
如果他要很多,或者提前给的话,百分百是骗子。
凌天发现酒喝完了,站起身去冰箱里拿了几瓶出来,筷子一翘啤酒瓶盖子就开了。
“一分钱不要,以后你能记得我就行。”一口气喝了半瓶,凌天口中淡淡道。
很怪异的话,让女孩摸不着头脑。
就算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眼前这位不是用法律的手段,而是要亲自动手啊!
“你先回去吧,我准备好了会联系你的,就这几天的事。”凌天从众多纸张中翻出了那个班主任的照片,放进了口袋里,其他的都递给了女孩。
家庭住址他刚刚已经记下了。
最终女孩还是走了,她感觉这人精神状态不太好,不过走之前还把酒钱结了,这让凌天颇为意外。
凌天一直喝到晚上十点,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酒瓶,连烧烤摊的老板都来劝了,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
他还以为二人是男女朋友关系,毕竟从女孩走后,这小伙子就一直在喝。
凌天点头哈哈大笑:“老板说的好!”
结了账以后凌天摇摇晃晃的走回他临时租的小房子。
房子里只有两个箱子,凌天打开其中一个像是装小提琴的长箱子,里面却是放着一把唐刀,一袭黑色的风衣,还有一副类似唱京剧的面具。
凌天拿起刀,锵的一声拔出刀削,只见刀身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又戴上了面具,穿上了风衣,站在落地镜前看了看自己的装扮。
凌天满意的笑了笑,别说这还真点杀手的感觉了。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十年,一事无成就不说了,他感觉自己过得总是很压抑。
他打算玩次大的后告别这个世界,人活一世总要留下点东西嘛!
把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