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样差劲,一次又一次在父亲面前丢脸呢?
这次差点扎伤了娘,父亲却没骂自己。父亲怎么不骂自己呢?
唐殊正要往前,被蒋双捷轻轻摇头拦住了。
蒋双捷一瘸一拐走上前,拍了怕蒋谋的肩膀:“小二子,爹不是说过吗?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我蒋家从来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一点小失误算什么。”
小时候听过的话语,又一次在耳边响起,唤起了蒋谋的记忆,他瞬间找回了小时候跟父亲一起的感觉,抹了抹脸,倏地站起来,努力站得直直的,道:“我没有!刚才就、就眼睛进沙子了!”
蒋双捷招了招手,蒋策也过去了。父子三人叽里咕噜,谈论起枪法来。
唐殊却皱起了眉头。
丈夫原本身负重伤,刚才一时情急冲在自己前面,脚明显又崴伤了。
小时候,阿狸和蒋双捷两人常常一起捣蛋,有时候也相互捉弄。有一次蒋双捷穿了件新衣,阿狸借口树上有鸟窝哄他爬上去,然后带着唐殊把树干涂了整整一圈墨汁,非要他求饶说好话。
谁知蒋双捷脖子硬得很,二话不说,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落地时脚下不稳崴伤了脚,第二天肿得跟猪蹄似的,连续一个月都被蒋二哥背过来上课,后来还落了个动不动就容易崴脚的毛病,练蒋家枪法时,为这个毛病,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想来他在战场中,因为这个毛病,一样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她招了招手,待仆妇上前,叮嘱他们先去厨房煮好热水,备好伤药,等会儿将爷要换药。
正吩咐着呢,一名护卫急急脚奔来,说宫里来人了,已经进了大门。
该来的终于来了,唐殊挺直了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