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贴,也是他的疏离。无论是他,还是自己,都做不到完全放下往事吧。
唐殊独自坐在梳妆台前,任红烛静静地燃烧,偶尔发出噼啪的响声。灯花爆,喜事到,她想着老人们常说的俗语,心头一阵苦涩,无意识地打开了盒子。
小盒子里上层是两对小手镯,银镯上带着小小的银铃铛,下层是是四样京城新款的首饰,珠圆玉润,却不炫目。
大盒子里则是各种大小不一的瓷瓶,上面贴着标签, 是创伤药、止痛药、伤寒药等,还有一只蓝色的小荷包,明显是男式的,颜色暗淡,不是新物。她似曾相识,但细究起来,又怎么也想不起,应该是蒋双捷以前带过的?
阿狸怀着怎样的心情,将给未来孩子、自己和蒋双捷的礼物一一放入盒中?当她把珍藏多年的小荷包还给蒋双捷,又在想什么?唐殊不敢想,也不忍想。
后来,木盒一直静静放在梳妆台上,很久以后,她再次打开大盒子,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里头的旧荷包不见了,看蒋双捷身上,也没佩戴,应该是收起来了。
她没问,蒋双捷也没提,夫妻俩默契地将小荷包藏在心底里了。
但有些事情,有些回忆, 就像铜门关外战场的累累白骨,风吹沙埋,白骨不见了,风再吹,也许白骨又露出了一角。
她怜悯阿狸的爱而不得,同情他们二人不能在一起,也告诫自己要大度,不能因此翻旧账,要做好妻子的本分,好好照顾夫君,然而她和蒋双捷第一次因为阿狸而引发的争吵,还是很快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