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临幸后宫的同时,不忘记教养两位皇子。四阿哥也进了上书房温书习字,不再跟在三阿哥身后天天吹彩虹屁了。
三阿哥时常去向太后请安,久而久之与沈眉庄熟悉了。沈眉庄出身高,自幼读书习字,偶尔还能在文学方面指点几句。又或者两人在太后面前对诗对对联,惹得太后心情愈发好了。
沈安韶纠结于为三阿哥寻找合适的养母,暗自观察各宫各院,以至于没时间陪三阿哥去慈宁宫。
还没等她看出个好歹,三阿哥便出事了。
原本沈安韶成为弘时贴身太监后就想打发了小乐子,可这小乐子实在嘴甜会来事儿,不知何时讨好了齐妃跟秦嬷嬷。沈安韶见小乐子没出什么岔子便逐渐放松警惕,偶尔沈安韶有事时便让他跟着三阿哥。
消息传到阿哥所的时候,沈安韶正埋头在纸上写着挑选各类养母的可能,当然她不敢写真名,只得用英文单词代替。
翠果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脸色苍白,额间满是冷汗,她甚至都忙得没有敲门。
“沈公公,出事了。刚刚景仁宫的江公公来传话,要您即刻前往景仁宫,不得有误。”
沈安韶蓦得抬头,景仁宫的江福海亲自来传话,一定不是简单的事情。可是三阿哥最近除了频繁前往慈宁宫以外,与以前并无差别。
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安韶心底慌乱得不行,心跳加速,起身的时候有些着急,眼前一阵发黑。
翠果连忙上前扶住她,“沈公公,您没事儿吧?”
沈安韶站定停了一会儿,待缓过来后才回头吩咐翠果,“你别着急,咱家先去景仁宫回话。你让众人把院子看好,任何人都不许离开院子。”
“是。”
景仁宫内,一身明黄色旗装,头戴凤冠钿子,富贵异常。虽然保养得宜,但终究也是四十出头,眼角的细纹再也藏不住。皇后端坐在上首,下面依次坐着敬妃和莞嫔。
端妃身体抱恙,华妃身死,妃位只有敬妃一人,而嫔位也只留莞嫔和抱病在床的襄嫔。
沈安韶按规矩下跪行礼,皇后微微点头让她起来回话。沈安韶站起来后皇后不再说话,只是坐在凤座上轻轻的抚摸手中的玉如意。敬妃和莞嫔两人也相继保持沉默。
沈安韶心中疑惑,但也不敢询问。
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太监禀报的声音,皇上来了!
跟随皇上一同进来的是锦衣少年弘时和紫色旗装的清冷女子沈眉庄。
沈安韶跟随众人下跪行礼,皇上似乎心情不太好,他自顾自地穿过下跪的众人,坐在主位后才唤众人起身。他微微蹙眉,言语略带责备的意味,“皇后这么大张旗鼓地派人叫弘时和沈贵人来景仁宫回话,还让敬妃与莞嫔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皇后刚刚起身,闻言又跪下,“臣妾虽为后宫之主,但不敢擅专。这才请来敬妃与莞嫔共同见证,不曾想惊动了皇上,臣妾知罪。”
皇上略微沉思,已然眉头舒展,他起身扶起皇后,言语温和:“朕知道皇后一向宽容大度,到底何事引得皇后如此谨慎?”
皇后轻轻叹了口气,她朝剪秋看了一眼,剪秋瞬间领会将殿内服侍的宫人内侍全部遣散,只留下苏培盛,剪秋和沈安韶三人以及几位主子。
“皇上,臣妾本不愿将此事闹大,但既然您已经知晓,臣妾也不用再行禀报了。”她稍顿,眼角划过下首的几人,“臣妾派剪秋去向皇额娘送药汤,结果发现从三阿哥身上掉了此物。”
剪秋恭敬地奉上手中的物件。
几人立刻被盒中的某物吸引,但距离太远看不真切。皇上低头看了一眼后脸色凝重,他抬眼冷冷地扫向三阿哥。
弘时条件反射性地起身,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早已吓得够呛。
皇上沉默地摩挲着指上的扳指,寒眸扫过在场众人。忽然他将剪秋手中的盒子用力挥开,盒子被重力一击落在几人面前的地面上,一只造型精巧的玉如意露出半截,玉柄处刻着一个字。
沈安韶站得有些远,眯眼打量了一番还是看不真切。但前面的三阿哥已经吓得跪在那里不说话,他垂着头,侧脸的颜色比地上露出半截的玉如意还要白上几分。
她忍不住心底打鼓,这些天为了系统新派发的任务却是忽略了些弘时,可她明明昨天还跟他彻夜长谈过,反复询问他到底对哪位娘娘有好感。虽然感觉这小子有事儿瞒着她,但也不是大事儿!
沈安韶实在想不出如今后宫中到底谁会对三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