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起哄。
“你们住口。”
唐池浑身一个哆嗦,试图制止这些乡勇:当过兵的他当然知道,如果是在军中,就他们这样子的行为,就已经足够砍头了。
孟飞心中的怒火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起,一个箭步,就向那带头说话的乡勇冲了过去,一脚便将其踢翻在地。
“哎哟!”
这突头鸟摔倒在地,其他的乡勇纷纷叫嚷起来,众人指责孟飞随意打人,声音完全将孟飞的声音压住了,或是骂人,或是指责,或是叫苦的。
莫非这就是新招募的兵士的样子吗!
孟飞心头呕火,“倏”的一下子就拔出随身带着的刀,冲向这些乡勇。
“大人。”
张铠、唐池众人连忙喝止孟飞,但是为时已晚,典史已是冲入乡勇群中,“砰砰砰”的挥刀砍过去,不过张铠众人很快就松了一口气:孟飞砍归砍,不过用的是刀背。
这是挑衅?
乡勇们气极了,挥起手上的棍棒或者菜刀斧头就向孟飞,但是没过一会,他们的棍棒几乎全部被砍断,有利器的倒还想试图靠近,但是大黑牛拿着大锤子冲入战圈,才终于将这些乡勇都震慑住了。
“你们这是在打土匪吗?”
孟飞大喊了起来:“你们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你们这么多人,都打不过我们两个,还有脸来说你们是在打土匪,我就问你们,今天土匪在这里烧杀劫掠,你们杀了多少个土匪,抓了多少个土匪?”
乡勇们心中虽气,也确实被孟飞的气势震慑住了,而一被问到这个问题,倒还真有几分羞耻感:土匪的影子他们倒是看到了,可是根本没几个人真正与土匪交手过。
“可是,我们为了打土匪,也是受了重伤,还有人死了。”
说话间,一个人被拉了上来,上半身已经坦露了出来,被临时撕下的布条包扎好了。
“还有这个。”
众乡勇让开,两具尸体便显现出来,身上都插着箭。
“他们可都是为打土匪而死而受伤的呀,他们拿点儿东西又怎么样了?”
众乡勇委屈巴巴地说着,样子确实非常可怜。
这些人,刚刚还那么趾高气扬,满目嚣张,现在这变脸的样子真的不比翻书慢。
孟飞骂了一勇,心里的气也算是发泄了出去,这时走到两具尸体面前,恭敬地低下了头,说道:“今天战死的兄弟,都是好样的,他们都是勇士,等回到衙门,死去的兄弟,每个有十两银子的抚恤银,受伤的兄弟,受伤的兄弟,每人五两。”
众乡勇都不觉一惊:十两?五两?
对于寻常百姓,这可是一笔巨款,他们中很多人,可能一辈子都赚不到。
孟飞转向其他乡勇说道:“我召集你们来打土匪,你们战死了,受伤了,衙门自然会给你们抚恤,也会给你们工钱,可是你们不能随意去拿别人的东西,你们看看拿的东西,那是什么,那是谁的,那是这里刘家屯百姓的东西,你们这样子私自拿走,你们知道这是什么行为吗?
这叫抢,这叫偷,你们这样子的行为,跟土匪有什么区别,你们来这里,是剿匪的,不是让你们当土匪的。”
众乡勇倒真是一阵羞愧:本来他们就只是觉得自己出了力就应该拿点东西,并没有想那许多,孟飞这么一说,才真正有这种意识。
他们再没有组织,再没有纪律,对于土匪和贼这两个字还是很有羞耻感的。
终于,众乡勇便将手上的东西都丢到了地上。
孟飞也没再多言,便让唐池几人将众乡勇带回,才得以去找杨飞虎。
“那些土匪藏在什么地方?”
“一个山谷里面,地方很偏,确实很不好找,我看过那个地方,算是一个绝地,但是要打进去,易守难攻。”
“易守难攻?”孟飞笑道:“看来他们也并不笨啊!”
孟飞心中是说道:“我倒是真想把这些土匪彻底消灭掉,可哪来的兵马去攻打他们,就凭这些乡勇吗?”
回县衙的路上,张铠向孟飞说道:“公子,不如我回一趟京城,请燕王殿下把府上的侍卫都调来,凭燕王府的侍卫,要剿灭这些土匪还是足够的。”
“不行,岂能随即调动燕王殿下的卫队。”
“要不然我去找一下崔侍郎,他现在代掌兵部,要让调一支百人队出来并不算什么事。”
这样子事情倒也容易了,但孟飞寻思:内阁已经发了公文,这事情要让栎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