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与张、杨二人分别,便往栎县最热闹的街上走去……说是最热闹,其实也很冷清,别说是京城,就是东州的街道也比这里热闹。
“哼!”孟飞心中不觉吐槽:栎县到底是京兆府的管辖之内,再偏僻地理位置都比东州好,但竟然冷清成这样子,成心是不想让我好好当富二代啊。
孟飞有意无意地走了一会,路上遇到一些商贩以及行人,不少人是直接躲开,或者是吓得缩在一边。
“我有那么可怕吗?”
孟飞真想上去抓一个人来问:虽然他帅不过某战,王某博,但也没有丑得过牛头马面吧!
“是这一身官服?”
孟飞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这充分说明栎县百姓畏官府如虎狼。
再走了一会,孟飞看见了一家布庄,心下生了个念头,便走了进去。
“这位大人。”
布庄老板早已是点头哈腰的,虽然是保持着和气的脸色,但任谁都看得出他浑身的拘束,原本正在店内的客人,则是纷纷退避离开。
“您瞧着眼生啊!”布庄老板尽量说着话。
孟飞也应道:“老板你的生意可好啊!”
双方客套了一会,互相通报了姓名,这康姓的布庄老板惊奇道:“原来是新上任的典史大人啊!栎县总算有了典史大人,本县百姓这下子可算是有了盼头了。”
又是一通客套,没有丝毫实质性的话,孟飞则是先了一套成衣,将官服换了下来,然后问道:“多少钱啊?”
“典史大人说哪里话,您到栎县为官,是为我们造福祉,到本店买件衣服,那就是本让的荣幸啊!”
“老板会做人,也会做生意啊!”孟飞笑呵呵地,但马上变脸说道:“但老板莫不以为本官是赖账的无赖。”
康老板吓了一跳:“不不!”
“那就没什么说的,该收的就得收。”孟飞将钱塞到康老板手掌上,然后小声地问道:“到这里来买衣服的官员,是不是都不付钱啊?”
康老板脸色银白,也没有回答,孟飞心头呕火:我只是想当纨绔富二代,却不想有那么多人想当赖账的无赖。
孟飞悄然从腰间摸出了一锭五两的银子,塞到康老板手掌上,康老板莫名其妙之间又吓了一跳:只有当官的从他们身上榨取钱财的,现在当官的竟然给他钱,这能有好事吗!
“典史大人,你这是?”
“本官初来乍到,对这栎县的情况知道的不多,你既在这里做生意,对栎县的情况应该很了解,我就想打听打听,当然话从你口中出,到入我耳中为止。”
“大人有什么话直说就是,这钱……”
孟飞直接握住他手,说道:“本官从来不压榨百姓,相反,我只会为百姓做主,当然我更不会为害百姓,除非他犯了皇家法。”
孟飞话中颇有威胁之意,康老板只能依孟飞之意将钱收下,问道:“大人想问什么?”
“知县黄大人你知道吗?他可有家眷在栎县,比如说他的夫人?”
“有啊!知县夫人姓郭,这栎县人都叫她美夫人……”
康老板说到这就迟疑起来了,孟飞问道:“那这美夫人是个贤妻,还是一个妒妇或者泼妇,知县大人对她是恩宠有加,还是畏其如虎。”
孟飞声音很低,但康老板仍然听得心惊肉跳:这么直接议论县令夫人,真的可能会出事的。
沉默了一会,孟飞又拿出了一锭五两银子,然后在身上摸了一下,露出一把刀的刀柄,用银子指了指康老板,再点了点头:“要这个,还是要这个?”
康老板再吓一跳,终于是压低了声音说道:“美夫人她骄悍如虎,知县大人对她也是畏如猛虎。”
孟飞心下不觉一笑:经过今天几次接触,他看得出黄宏田大事尚不糊涂,小事却迷糊,为人迟钝而又胆色不足,就是一个没气魄的人物,这样子的人多半是控制不住老婆的。
所以把他老婆拿捏住了,自然也就拿捏住了他。
孟飞再问:“那他常来你这里买衣服吗?”
“是,是,本店是栎县最大的布庄成衣店,美夫人平常买衣服做衣服都是来的这里。”
孟飞试探道:“是买,不是拿吗?”
康老板脸色一苦,眼见话已说到这里,他终于竹筒斗豆子般把孟飞要打听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个美夫人作为栎县的第一夫人,平常最是爱美,偏偏为人又最闲,所以是经常出门逛街,好吃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