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那个魔鬼,畜生,无耻的家伙……”
杨柳城本是随口攀咬,但想不到其中的联系,便只随口骂着。
旁边的赵美义连忙说道:“是一个从东州来的年轻人,他……他……”
赵美义想起孟飞与燕王、崔与之的关系,史似远自不怕这两人,可是他怕啊,因此不敢说下去。
齐狄烨则是接着说道:“是一个从东州来的乡野匹夫,他为人极其恶毒,无耻,自私,他刚刚才入学国子监,他曾经几次三番的想要害史兄,所以我相信,他有足够的理由会去害史兄。”
齐狄烨几乎就要说“肯定是孟飞强行给史兄灌下了毒药”,但他看眼前的情形,真是一看就知史涉是吃春药死的。
要说孟飞强行给史涉吃春药,真是怎么说怎么不相信。
旁边的老鸨周妈妈可是惊讶:孟飞她可是见过……出手阔绰,彬彬有礼,唯一让她糟心的就是把越涛的头彩给摘了,但那是人家有才啊!
云烟同样惊讶,不自觉地看着杨柳城和齐狄烨,孟飞孟公子在这两人眼里是恶毒?是无耻?是自私?是魔鬼?
果然,在魔鬼眼里,别人永远都是坏的。
史似远瞪向赵美义,说道:“还不把那孟飞羁押到案。”
赵美义连忙就向旁边的柳生喊道:“快去,快去。”
柳生随即带着差役便离开衙门,心里不觉喊着“我怎么去抓孟飞啊,到目前为止,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儿证据能证明孟飞跟史涉的案子有关”,可是内阁首辅的话,再给他几个胆子他都不敢违抗。
史似远看着地上的儿子尸体,想着他的这个死法,实在羞恼,双眼不觉望向旁边的云烟几人,不觉骂道:“就是你们,你们这些贱人……打,打死她们。”
云烟只觉一阵可笑,然而史涉已死,心愿已了,她倒是坦然,可是旁边的云香、春红和老鸨是吓得连连磕头叫喊:“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
“史公子的死真不关我们的事啊!”
老鸨已经是直接爬到了史似远脚下,又哭又喊地说道:“大人,令公子,他是病死的呀!若是打死了我们,别人可都认为史公子是死在女人身子底下的。”
这老鸨反应倒不慢,史似远最不想让别人知道史涉是死在女人身子底下的,这么说倒是“正击中史似远要害”。
但史似远一怒,一脚就将老鸨踢翻了。
“首辅大人息怒。”
赵美义虽然糊涂,但作为京兆府尹,他也不敢轻易在公堂之上打死人的,这时候只能轻稳住史似远:“这几个人不是凶手肯定也与凶手有关,现在打死了,就没有证据了,不如先将他们关起来,待将那凶手孟飞抓来再打不迟。”
史似远瞪向赵美义,狠狠道:“我儿子,是病死的。”
“是!是!”众人哪敢不答应,旁边已有眼明心快的衙吏命人将老鸨和云烟一众人押了下去。
“那个孟飞是什么人?给我说清楚。”
嫌疑人被押下去,史似远立即将除了赵美义、齐狄烨和杨柳城之外的人也赶走,然后几人问道。
“他是……”
赵美义犹豫着,杨柳城已在旁边说道:“他就是一个乡野村夫,为人粗俗不堪,只不过是为人谄媚,工于心计,也不知用什么手段蒙骗了庆阳郡主,让郡主将他推荐入了国子监。”
“什么?”
史似远一惊:“庆阳郡主将他推荐入国子监?”
“对啊!”
杨柳城、齐狄烨说话之间满是愤恨,史似远心中却是大惊:庆阳郡主推荐的人,那自然是她想要提拔成为自己人的。
庆阳郡主可是手握兵马的实权人物,本身身份又高贵,她若是有自己的党羽,那还了得。
“他为人如何?”
“他就是一个小白脸,明明长得不怎么样,就不知为何女人都看上他,女人都瞎眼了……”
杨柳城话未完,史似远便斥道:“闭嘴。”
杨柳城和齐狄烨像是生生被灌进了屎一样,史似远直接向赵美义:“你见过这个叫孟飞的吗?”
“见过,他和燕王殿下是故交,和次辅崔大人好像也相熟。”
“什么!”史似远后背一凉:只觉远方黑暗处,有一双眼睛正望着他。
“那崔与之,待他如何?”
赵美义摇了摇头,道:“这个,下官实在不知。”
杨柳城说道:“他肯定去抓了崔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