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鸨吓得差点儿当场就晕了过去,好一会才稳住,急忙往云烟房间里跑去,只见房间里面一片狼藉,云烟和云香两个人都只用简单的衣服遮身,瑟瑟发抖地缩在一边,而在床上,史涉是一丝不挂地躺在那里,人已经一动不动了。
“史公子,史公子!”老鸨连叫了两声,这时候潇湘馆的打手龟公也上来了,老鸨才叫男的过去查看。
龟公过去察看,只见史涉两眼翻白,身上全是汗,一探鼻下,真的已没了丝毫的气息,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早有顾客听到动静,不觉大喊了起来:“史公子死了。”
也有人喊:“史涉死了。”
或者是:
“色公子死了”。
“史公子死在了潇湘馆。”
“史公子把潇湘馆玩死了。”
“史涉把越涛玩死了。”
“史涉死在了越涛的床上。”
……
很快,各种传言就传到了外面的大街上,一队差役听到动静,疾速冲到了潇湘馆。
不多时,皇官内阁,一个小厮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干什么呢?”
外面的守卫大声呵斥着,来人很快就喊道:“我是首辅大人的家仆,有要事找史首辅。”
守卫这才让人进去,内阁之中,一众内阁成员正办公,那史似远一见来人是自家小厮,顿感脸上无光,斥道:“混账,慌慌张张地干什么,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
那小厮哭着脸说道:“老爷,少爷他……”
又是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史似远骂着:“还不滚出去,有什么事情,待我回府,自会处理。”
那小厮喉咙呛了一阵,终于是说道:“少爷他死了。”
史似远终于脸色一呆,本能的不相信,毕竟昨晚还看到儿子好好的,但再一想便觉这也并非不可能:至少他知道自己招人恨。
史似远终于起身,向其他人说道:“家中有事,暂且告辞。”
看着史似远离开,崔与之几人同样难以置信:史涉死了……总不至于又是一起当街刺杀案发生吧!
“到底怎么回事?”
出了内阁,史似远才向小厮询问,那小厮才说道:“少爷一大早就跑去了潇湘馆,待了好久,就突然听到有人喊他死了。”
“什么?”史似远脸涨得通红,真是又羞又怒:“大白天的他就去逛窑子,他还死在了女人床上。”
史涉死在了女人床上这事情,真就跟长了翅膀一样,还没到天黑,就已经是传遍了整个京城。
刚刚放学的孟飞,与崔正之、赵留真、陶询几人走出国子监,也马上就听到了这个消息。
“哼!”
崔正之不知是得意还是无奈地笑了笑,道:“这倒也不算意外,毕竟纵欲过度,本就难以长久。”
说着却是不怀好意地看了孟飞一眼,道:“太白,你可得引以为戒啊!”
孟飞白了他一眼,说道:“放心吧!我自会量力而行,而且我的力,可不小了。”
真是得瑟。
崔正之、陶询都向孟飞翻眼,而旁边是传出了惊叫:“什么,史涉死了,这怎么可能?”
齐狄烨和杨柳城一脸惊愕,不觉看向了孟飞这边,然后快步离开了这里:这事情,他们怎么都得要亲自验证。
崔正之望着齐杨两人离开的背影,不觉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那万圭一家已经离开了京城,现在史涉又没了,四大恶公子,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等着吧,老天迟早收了他们。”
孟飞不觉“咳”了一声,崔正之才醒悟:这话,不该说。
而孟飞不但想着要如何收这两人,同时也在担心越涛、云烟。
云烟是这件事情的直接参与者,无论怎么样都会被审几日,只盼她能抵得住,至于越涛,但愿别被牵扯进这件事,毕竟他只是恰好同在潇湘馆。
“哎,各位,不如我们去酒楼喝酒如何?”
陶询突然间向各位提起了建议:显然,他心中是太高兴了,但还得压制,借酒来表示一下应该不犯法吧!
“我同意。”崔正之向赵留真:“季至兄,不如你也一起来吧!”
赵留真望了眼前几人一眼,最终还是说道:“也好。”
“嗯?”
孟飞却是迟疑,陶询便说道:“太白贤弟,你不会扫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