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了崔府,在崔府之时,崔大人见我书写不堪,便推荐我去向书法家文衹学习书法,并入国子监,我跟文大师苦练了几日书法,然后去了国子监,这几日功课重,所以才延迟拜访叔父,还望叔父见谅。”
虞世南原本正端着茶杯喝茶,但越听身子越是僵硬:燕王、崔与之,包括在朝中没有实际官职的文衹,这哪个的势力威望不比他强……他才来几天,就和这些人搭上了关系,而且明显关系不一般。
原本还想借着长辈之势训诫一下孟飞,这下子虞世南根本就开不了口。
“是吗?”
虞世南本是文官清流,虽然不会刻意去依附朝中任何一党,可是现在是这些权威摆在面前啊,镇定了好一会,他才说道:“那庆阳郡主,还有燕王殿下对你可是有训诫啊。”
“训诫?这个倒是没有,燕王殿下为人其实很平易见人的,没有任何的架子,至于庆阳郡主,他屡次三番地邀请我入她的军中,给他当个参谋将军,不过我志不在军中,所以拒绝了。”
虞世南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但着实是呛到了:“你,你……你拒绝了郡主的邀请?”
“对啊!我跟郡主说我实在无意入军中,于是郡主就写信给崔大人,崔大人就推荐我入了国子监,要我去考科举。”
“庆阳郡主将你推荐给崔次辅,莫非,他要招你为郡马……”
虞世南差点没叫出来,但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屏风后面不觉传出了女子的一声轻“啊”,随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庆阳郡主正要招郡马的年龄,她如此看中一个同龄的年轻人,任谁都得往那方面想的。
虞世南既知已暴露心思,倒也不再多隐讳,问道:“那庆阳郡主是否曾向你透露过此意?”
孟飞很“严肃”:“郡主倒是没有这么说过,不过她向我问过我有没有婚约。”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有啊。”
“那郡主,可曾生气?”
“没有。郡主可是很大气的,怎么会为我与她未相识之时与别人订亲而生气呢。”
庆阳郡主不生气?
虞世南寻思:难道我想错了,郡主对孟飞只是单纯的爱才,并没有那种意思,总不至于郡主是愿意接纳她的郡马纳妾吧!
高门大户纳妾的倒是不在少数,以孟飞的家资,以后即便不当官想纳妾也没问题,但是郡马和驸马,除非是郡主或者公主嫁过去时带的陪嫁丫头。
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太妙了。
虞世南问道:“那你父亲可曾跟你说过你的亲事啊?”
“说过啊,父亲跟我说过,你们二老早年已与我为虞世妹定下了婚约。”
“那你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实不相瞒,我今日来此,一者是前来看望虞世叔,二来,便是与虞世妹退亲的。”
“退亲?”虞世南脸色大变,不过还是忍住了没有生气:“为何来退亲,莫非觉得我虞家之女配不上你吗?”
“叔父莫要多心,我绝无此意,我此番前来退亲,也是逼不得已啊!”
“逼不得已,何人逼你,难道你的婚姻嫁娶,还能由别人干涉不成。”
“唉!”孟飞叹了一口气,道:“要说此事,却也全是怪我,也是因那越涛。”
“因为越涛,莫非你想要娶她为妻不成,那越涛纵然貌美,但终究不过一青楼女子,而且是罪人之后,你若娶了她,莫说你无法替其赎身,就算真的能娶了她,你这辈子也必然毁在她手里。”
“也并非如此。”
孟飞继续叹了口气:“此事皆因我夺了她的头彩,那日我本是一时血气上头,所以彩了她头彩,不成想此事之后,竟遭到了众多小人忌恨,更有甚者,竟有人为此而派出刺客试图刺杀于我。”
“什么?”
虞世南吓了一跳:“当真有此事,京城首善之区,竟然还有人敢行刺狂悖之举。”
“此事千真万确,也是我命大啊!有燕王府侍卫保护,才侥幸逃生,擒下了那刺客,据其供述,谴他来之人,正是这京城第一富商万金复之子万圭,他其曾言,必要将我杀死而后快。”
“混账。”虞世南猛然将手中茶杯往地上一砸,大喊道:“他一个小小的商人,竟然敢如此大胆,敢派人行刺国子监学生。
你可将那刺客送往京兆衙门,让就兆衙门将其法办。”
孟飞摇了摇头,道:“那刺客在我擒下他当日便已就地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