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越涛那贱人真的已经破身了。”
薛子述面带高傲,咬牙切齿地望着潇湘馆的方向,然后半吼半喝问道:“谁,是谁干的?”
“就是那个……孟的小子。”
“姓孟的小子?”薛子述半天没想起来:“发个姓孟的?”
“就是那个把梁师孝的尸体送回来的那小子。”
“什么?是那个东州来的山野峦夫,乡巴佬。”
薛子述转身就抓住了他的随从衣领,几乎要将他提了起来,呵斥道:“你T娘的敢骗我,那小子算什么东西,他怎么可能解得了越涛的题。”
“少爷,我不知道啊,但是他真的就解出了越涛的题,很多人亲眼看见了,他进去之后,没多久她房门前就挂上了三盏灯笼。”
“不可能,不可能。”
薛子述大声叫喊着,他的跟班只得应和着他说道:“这事我也不相信,但是自昨天晚上到现在,整个京城都在传这件事情,杨小公爷和齐小公爷都扬言要杀了他。”
“我他N的现在就要杀了他,他人现在何处?”
“可能还在潇湘馆没出来呢!”
“什么?”
薛子述就要冲向潇湘馆,不过他很快就停了下来:恨归恨,怨归怨,但他很清楚,越涛注定不是他的人,只是没想到希望竟然是这么破灭的,而且是被东州来的那个莾夫给得手了。
他不甘心,他很不甘心。
“你给我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杀了他,我要马上就杀了他,我就不信了,我杀不死他。”
薛子述那个恨啊……他“栽赃嫁祸的妙计”怎么可能就失败了。
“少爷,其实你不用那么生气的。”
他的跟班突然诡异地说着,薛子述骂道:“我不生气还高兴不成。”
“少爷,你想啊!越涛那娘们已经被破了身,那她以后就别想摆什么谱了,你去潇湘馆,那还不是想点她就点她。”
薛子述醍醐灌顶,虽然那肮脏的妇人比起清纯的处子少了那么些许的期待,但总好过不能碰,脑子里已是不自觉地想着越涛在他面前……任由他蹂躏的情形,不觉得意了起来。
继续充满幻想地走了几步,薛子述完全没注意到,旁边有一个人正向他这边走过来。
薛子述的跟班却发现了,向乞丐呵斥了一声:“臭乞丐,你滚开……”
刹那之间,那个乞丐身子一冲,便向薛子述冲了过来。
那跟班一惊,薛子述更则是得意与厌恶地扭头看了一眼,但在脖子刚刚扭动的刹那,只听“砰”的一声,薛子述只觉头上一道星光闪烁,头骨随即塌陷了进去,整个脑袋已经是开了一朵鲜红的花。
“啊?”
那跟班本能地惊呼,理智告诉他应该跑,但是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形吓懵了,身体竟然不受控制,郑宗玮双眼一扫,转身就冲向他,手上的锤子一挥,就打在了跟班的太阳穴上,也是瞬间让他脑浆迸裂。
转过身来,郑宗玮身子在痉挛的薛子述头上砸去,一下,两下……直将他的头完全的砸烂。
周围传来了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声,一声声的“杀人啦杀人啦”的声音不断地传出来,人人在惊慌乱跑。
强烈的血腥味冲入郑宗玮鼻子,倒是让他清醒了过来:恩已报,命已不足惜,但是但凡有一丝的机会,他也并不想死。
郑宗玮四处一扫,转身就跑,就蹿入了一条巷子之中,马上看一个瘫软在地的乞丐,正伸手向一边。
郑宗玮沿着那边就跑了,再过一会,又一个乞丐在那里给他指路……
不多一会,几个巡逻的差役冲到地街上的两具尸体之前:眼前的情形真的太惨了。
“怎……怎么回事?”
“刚刚突然有个人跑出来,把他们打死了……”
旁边的人颤抖地说着,差役在他们的指引之下迅速追入巷子……而两具尸体所在街道两旁很快就聚集了很多人。
不多一会,有人当街被杀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地传向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死的人是?
“是四兽的儿子薛子述?”
“不,是史首辅的儿子史涉。”
“不是太后的侄子杨柳城吗?”
“我怎么听说是齐国公世子齐狄烨呢。”
……
不多一会,京兆府尹赵美义来了。
再过一会,齐国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