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或者想要的东西,哪怕是要一件珠宝首饰。”
“我父亲当年力主北伐,我听到我母亲多次劝他不要如此,现在大奉与高鲜相比虽势弱,但两者总相安无事,百姓也总得安居乐业,何必要妄起兵戈。
可是我父亲说,大丈夫立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总不能没然于世,至于那些将于战场之上殒命的将士,是生是死,自有其福,自当其祸。”
孟飞一愣:“你这么想的?一个女子,能有这样子的想法,倒也是少见。”
越涛微微一笑:不是她爱如此想,而是身不由已,再做他想,已是无用。
但是孟飞脸色却是一阵严肃,说道:“难道当初的魏首辅,竟也是抱着这样子的念头去北伐的吗?”
越涛不解:“当是如此。”
“如果他当初真的这样子想,那就不奇怪他的北伐为什么会失败了……一场事关国运的大战,他竟然靠的是‘自当其福,自当其祝’。”
越涛道:“当时父亲虽然这般对母亲说,但其行军从政,却从不敢懈怠,更不会指望听天由命之说。”
孟飞一时也不好评论魏节武与大兴北伐,毕竟对他们都不熟,但既谈到这里,他也不免问道:“大兴北伐已过去多年,我看你亦有研究军事,那你可知大兴北伐因何失败?”
“一者大奉缺乏名将良帅,二者便是那史似远之流不失夺回失地,而只知苟延残喘,竟在大军出征之时于国内大肆鼓吹高鲜不可战胜之言,使我军军心大乱。”
“这些,也许都是原因。”
孟飞寻思:但应该不会那么简单,越涛虽然研究军事,但毕竟从小困在这潇湘馆中,视野格局总也不够,得不到更多的消息,自然也难以得到更为全面的原因。
“当年参加大兴北伐的人,你还知道有谁活着的?”
“太白,你想要?”越涛心道:“莫非他想要继承北伐的遗志吗?”
刚给自己取了“太白”这表字的孟飞可没有统御三军去打大仗的心思,不过总还想到庆阳郡主。
就算是帮帮庆阳郡主吧!
孟飞说道:“你既说没愿意,但我想你父亲总希望当年的战友能够平安于世,若还有人活着,说不定我能帮他们吧。”
越涛道:“当年北伐失败之后,但凡主战派的人,或是被杀,或是去职,或是被贩,早已是四散各地,现在还活着的,也就还有一个辛文龙,辛爷爷了。”
“辛爷爷?”
“辛爷爷他是我父亲的一个忘年交,当年他也是最赞成我父亲北伐之人,只不过,有好多次我见他来找我父亲,可是我看他,为人却是最不积极,
我记得我母亲曾经向父亲说过,他是一个小人,让父亲不要与他来往,但父亲却坚称其是栋梁之才,到后来大举北伐的时候,他便率军前往前线的重镇镇州,后来大军失利,也只有镇州这一路军未曾溃败。
北伐失败之后,他也因是主战一派而去职,这些年我倒是向人聊起过他,听说他还活着,但一直隐居在山野,要说当年的大举北伐,谁最了解,那便是辛爷爷了。
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这么看来,这应该是个人才,只希望他是个姜子牙,百里奚。
不过孟飞问道:“那不知你的母亲和父亲,谁更有识人之明?”
“啊?”越涛不觉斜了孟飞一眼:“我母亲向来不识人。”
……
孟飞这一夜的销魂还没有结束,不过有人却是在寒风之中瑟瑟发抖。
夜间一个乞丐躲在角落里缩着身子睡觉,直到天将亮的时候,突然有另外一个乞丐出现在了他身边,拿着一根用来防狗打狗的棒子敲了敲他。
“谁啊?”
那个满脸蒙面的乞丐原本半睡半醒之间,瞬间就跳了起来,警惕地问道。
“别担心,我们是受人之命前来找你的。”
“谁让你找我,找我干什么?”
“姓孟的让我来找你的,他让我告诉你你想要知道的事情。”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我有什么事情想知道的?”
蒙面的乞丐保持着应有的警惕,但是另外的乞丐随即凑到他耳边说了一会,那蒙面乞丐才终于相信了他的话,然后就跟着他离开了。
直天天已经大亮,郑宗玮才终于到了一座酒楼之前。
此时的郑宗玮手上拿着一只破碗,身上穿的是又脏又臭的乞丐衣衫——这模样已根本不是假扮而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