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走远,孟飞吩咐人看好前后门,然后将张铠、王平都叫到大厅,才从屋顶之上提了一个昏迷不醒的下来。
“这个人是?”
张铠细细看了一下这个人脸:他曾在通缉画像上看过,这就是曾经那个罪犯郑宗玮。
“他怎么会在这里啊?”
“他自己逃进来的啊!还好我正在起夜,所以及时发现了他,抓住了他,他是前脚刚进来,那些追兵就来了,是根本就不容许我们将他抓住送官,或者转移到其他地方啊?”
是这样吗?
“他怎么没有被搜出来啊?”
“我把他打晕了,藏到了怪顶角落里,又用颜色相近的布盖住,没人想到他在屋顶,天色又暗,所以才没有发现他。”
张铠只觉匪夷所思:“可是他怎么会逃到这里来呢?”
说话之间,张铠都隐隐怀疑起孟飞来了。
“这话问得好啊。”孟飞冷冷笑道:“张大哥,我问你,你知道这个人犯了什么罪吗?他又被关在什么地方?”
“他是一个江洋大盗,杀了抢了很多富户,还奸淫了不少良家女子,官差是费了好大的力才将他抓捕归案的,被判了斩刑,他现在应该是被关在大理寺的。”
“大理寺?”孟飞冷笑一声:那二凶四兽之中的薛麟,也即是舔血狗薛子述的老子不正是大理寺少卿。
“大理寺的牢房看守很松懈吗,竟然能让这样子的一个重犯从牢里逃了出来。”
张铠、王平众人一阵疑惑:固然,在这京城之中有一些贪官庸吏,但这里终究是大奉京都啊,这里的牢房看守怎么可能弱,怎么可能会让一个重犯逃出来。
“不可能弱的啊,那他怎么逃出来的?”张铠还是完全不明所以。
“只有一种解释,他根本就是被别人放出来的。”
“放出来的,这怎么可能,谁敢把他放出来,把他放出来干什么?”
王平脸从原本的疑惑,慢慢地变成了惊讶,最终变成了惶恐,惊惧:“少爷,难道他们放这个人出来,是为了,害少爷你?”
“害你?”张铠疑惑道:“他们要把这个人放出来杀孟少爷。”
“不是。”王平说道:“你忘了刚刚那个带头的人说吗,他一直在说我们窝藏罪犯,他们是想要让我们犯下这勾结死刑犯的罪,这罪是有多大啊?”
王平只知这罪会很重,但究竟有多重,他还真不敢说。
孟飞冷冷地说道:“重到足以置我于死地吧!”
“置你于死地?”
张铠倒是不明所以了:“这个犯人跑到这里,我们把他抓起来,直接送回大理寺不就行了,怎么会是死罪呢?”
孟飞冷冷一笑:“这个人,为什么不逃到其他地方,却偏偏逃到这里?如果是我们抓了,也许还没事,但如果刚刚被那群兵搜出来了,那他们就会说是抓贼抓赃,人赃并获,我们自然是这重犯的同党。
如果有一个公正的官审理此案,我们也许能解释得清楚,但这件案子,多半是由那大理寺少卿主管,到时候自然什么都由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