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郡主。”
孟飞刚刚离开,梁师孝便屁颠屁颠地跑来见庆阳郡主。
“什么事情?”脸上花还开着的庆阳郡主惬意地问道。
“本官要告状。”
“你要告谁啊?”
“孟飞,那个代理的东州知州。”
庆阳郡主脸色当即一变:“你要告他什么呀?”
“那孟飞有七大罪名,其一,畏敌怯战,当日那朱雀匪军来袭,明明已经败了下来,他却贪生怕死,不去追击,致使敌酋彭征逃遁,其二,违抗军令,不尊上官,下官曾多次命令他追击,并且为郡主大军筹齐军粮,可他拒不执行,这分明就是要眼睁睁地看着郡主大军陷入险地,总算上天垂怜,郡主安然无恙;其三,贪赃枉法,横征暴敛,他以犒军为名,派人强行征收东州百姓家中账物入他私囊,其四,监守自盗,本官曾在城中发现贼人赃物,他竟没入其私囊,其五,僭越……”
“行了。”
庆阳郡主斥道:“本郡主曾下令孟知州不可出城迎敌,不追击便是我的命令,这有何错,你官虽比他大,却不是他上官,为何要执行你的命令,他在城中搜索到的财物本就是朱雀匪军劫掠他家的财物,他不过物归原主,这有何错……”
骂了好一会,梁师孝是瑟瑟发抖:眼前的情形,他自然是看明白了,这郡主要护犊子了。
“滚出去,你要是敢再到处啰嗦,看本郡主怎么处置你。”
梁师孝头也不敢抬,就退了出去,旁边庆阳郡主的另外一个贴身侍女走了上来,说道:“郡主,这梁师孝可是三凶之首,人称抢肉疯狗,只怕他不会那么轻易罢休啊!”
“那你说怎么办,他怎么都是内阁派出来的监军,本郡主虽不怕他,但总也不能杀了他吧!”
“这次郡主驳斥了他,以他的性子,以后一定会记恨郡主的,等他回京,不知又要向首辅以及皇上进些什么谗言了。郡主还是要早做准备才是。”
“哎,要不要问问孟飞,看他有没有什么主意。”
庆阳郡主自有对付梁师孝的主意,但是现在满心满脑都是孟飞,不自然地想要听听孟飞如何处置这样子的事情。
孟飞听着庆阳郡主的询问,问道:“郡主,如果身上不幸长了一个脓疮,你一般会怎么处置。”
“脓疮?”庆阳郡主很不爽这个比喻,不过还是说道:“当然是挤掉啊。”
孟飞亦斩钉截铁地说着:“没错,挤掉。”
“那要怎么挤?”
庆阳郡主也同意这个提议?孟飞心中反而一震!
是的,想着梁师孝所做的种种事情,一股狠意便冒上了心头:那种人,不杀留着害人?
“郡主,你不如把他交给我吧!”
“交给你?你想要干什么?”
“就是教训他一顿,免得他天天到郡主面前烦人。”
孟飞突然变成了诙谐的语气。
“没错,得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你下去吧!想好了怎么教训他,可要跟我说说。”
庆阳郡主也是调皮地说着。
待孟飞一走,庆阳郡主随即把她的护卫统领叫了上来:“徐应,你马上去把梁师孝杀了,别管以什么样子的罪名。”
“郡主,你这是?”
“那孟飞也对梁师孝动了杀心,我不能让他背上弑杀上官的罪名。”
“可是这样子一来,郡主你岂不是?”
“本郡主这点儿罪名还是担得起的。”
徐应离开衙门,叹了口气:“孟飞,你这个大少爷,何得何能让郡主如此看待你。”
过不多时。
“徐统领?”
梁师孝惊讶地看着前来拜访的徐应,问道:“是郡主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是的!这一战对朱雀军虽没取得什么大胜,不过郡主却是擒住了敌军的一名将领,正打算派人将他押解回京,郡主想来想去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决定派你把人押回去。”
梁师孝好生惊奇:“我去?”
“御史大人不愿去?”
“去,郡主尽管放心交给我便是。”梁师孝心中欢喜:郡主这还是很器重他啊。
何况这东州边城,于梁师孝不过一个人间炼狱:一个下官的代理知州敢当面驳他,而郡主他又得罪不起,早恨不得逃回京城。
于是第二天,梁师孝带着自己的亲兵侍卫,便装好囚车,就离开了东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