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州府虽小,但也有数百犯人,但戚继光是军事奇才,他霍元敬?
“你确定你能率领这样子的一支无组织无纪律,甚至会对抗政.令的军队?”
霍元敬眼睛发亮:这个年轻的大人,马上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不需要他做解释吗?
知音,难觅的知音啊!
“我本是军中之人,既提此举,我愿立下军令状。”
“好!我再给十名兵士,授权你将本地犯人即刻组织成军。”
“多谢大人。”
霍元敬随即从旁边拿来纸张,“刷刷刷”地写下了几条军令,如:凡得令不前者,斩;无令后退者,斩……斩首一级者,可免刑期,凡此种种。
孟飞不得不惊叹:这不单单是有才啊,不是领军上过战场者,根本就做不出这样子的命令的。
孟飞也不再迟疑,当即让王叔通和杨保在衙门镇守,自己和和伍英超带着人马立即前往各地召集精壮。
“大人。”刚出了门,伍英超便向孟飞问道:“你真的要让那霍元敬将囚犯组织成军吗?虽然他以前是将军,但终究只是一个在押的犯人啊!”
“我相信他。”
听着这斩钉截铁的话,伍英超心道:“这不仅仅是相信不相信的事情啊!”
……
“TMD!”
孟飞命手下的兵士敲锣打鼓地到各处传达召集精壮的命令,但不少地方,他一现身,当即就有人朝着他“呸呸呸”几声:“诓了我们的钱,现在还想要让我们出人去拼命,休想。关上门,不用理他,我就不信,一个毛头小子,还真能干成什么事情。”
此时这说话的人名叫刘魁,乃是东州最繁华的街道白虎街的保长,昨天,他也是最早给孟飞送礼的人之一,他所想求的,也是东州所管司法的同知。
若是刘魁没有行贿,孟飞要选人,第一个还真就有可能选他。
“敲门。”
孟飞眼见士兵喊了一会,刘魁府门并没有打开之意,便下了命令,但敲了好一会也没见门开。
“撞开,将刘魁抓来。”
孟飞下令,他身后的士兵本就是战阵之士,一声令下,哪里会犹豫,当即就生生地将门撞开了。
“孟飞小子,你想要干什么,我可没有犯法。”刘魁气得大骂。
孟飞问道:“本官发的号令,你可曾听到。”
“听到了,但那又怎么样,小子,你不过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谁要听你这种乱七八糟的号令。”
这样子的情形,孟飞还真想到过,原本他有想过要好好劝说,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但是望着此时张牙舞爪的刘魁,他真切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理是讲不通的。
“伍英超。”
“属下在!”
“按照军规,军中将士不听号令,该当如何。”
“若平常,必受军法从严处置,此时是战时,则可当斩。”
“当斩?”
刘魁心虚了一下,但马上鄙夷且嫌弃道:“哼!小子,你吓唬谁呢,还想要斩我,给你个胆子你敢吗?”
刘魁满脸的嗤之以鼻,孟飞则是冷冷地说道:“本官奉命代理东州,现在大战在即,一切均按战时处置,保长刘魁,当众抗令,更辱骂本官,按军法,立即处斩。”
“得令!”
伍英超即令士兵上前,分左右将刘魁抓住,刘魁终于相信孟飞不是在说笑,连忙喊道:“孟贤侄,孟大人,饶命啊!”
“我念你不在军中,不知军规,又是初犯,故从轻发落,责打四十大板,并免去你白虎街保长之职,立即传令周围百姓前来观刑。”
孟飞真想斩了刘魁,但知道行事除了威,还得有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