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缩在医院的小角落里,身上还沾有谢璟珩的血渍,昏暗的灯光照映着她的脸庞。
浓密的睫毛根部还有未擦拭干净的泪花,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脏了,但这也不影响她的漂亮,像落魄的公主,美的清冷。
她心急如焚,时不时翘首张望手术室的灯牌,期盼他能平安。
一直是唯心主义者的她,这次却双手合十的,祈求菩萨的保佑,还在胸口画十,为他祈祷。
过了很长时间,手术室的灯终于关了,谢璟珩被推了出来,她有些腿软,走路发飘,着急的扑了上去,查询他的情况。
还活着!
她悲喜交加,不停的感谢医生的技艺高超,谢璟珩虽然昏迷不醒,但嘴里赵婉清三个字就没停过。
麻药劲过后,他渐渐苏醒,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他虚弱的移开目光,视线停留在床边打瞌睡的赵婉清身上,
他宠溺的笑了笑,静静地等待,不忍将她吵醒。
同时也在琢磨这次被刺的缘由,那人一定是带着目的来的,见了他们直接掏出来匕首,想将他们置于死地。
如果是她初恋的话,肯定不会也对赵婉清下手了,也没人知道他们来这旅行。
应该是冲自己来的,可自己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为什么会被人下死手呢,还差点连累了她。
要不是自己晕血昏倒了,那两个人肯定还不会停手的。
新西兰警方浩浩荡荡的来了一大波人,这的治安一直不错,出了这么大的事,当然要调查清楚,不然也会影响到这旅游业的发展。
他们的脚步声很大,吵醒了赵婉清,她起身揉了揉眼睛,跟警察打了招呼。
他们的领头人是一个心宽体胖,大腹便便,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个小本子,胸前别了一副对讲机,凸起的肚子旁挂了一把小型的手枪。
她看着赵婉清和谢璟珩,和善的说道:
“那两个凶手已经被我们抓到了,不是本地人,跟你们来自一个地方的。”
他顿了顿,拉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继续说道:
“他们说看你们比较富有,想抢一点钱,不小心才划伤了你们。人现在正在派出所,他们表示愿意出钱赔偿你们。”
听到这话,赵婉清的心里像浇了一瓢油瞬间燃了起来,她脸上带着愠怒,涨红了脸说道:
“这根本不合理,警官,既然是求财,那为什么要杀人,看人没死又想给补偿,我们不接受这样的说法。”
“这是目前我们审问的结果,如果不放心,等病人身体好点的时候,你们可以去警察局看一下,有什么问题都可以联系我们 ,同时,我们也会派人保护你们的。”
警察走后,赵婉清为谢璟珩叫来了医生,是一个年轻的外国小帅哥,还是希腊美少年的长相,金色的头发柔顺的卷成一团团的。
他举着谢璟珩受伤的片子,认真的为他们讲解,捎带幸运语气对谢璟珩说道:
“这两刀都没直击要害,你还挺幸运的,差一点就伤到命根子了。”
他拿着听诊器,听了他的心跳,又为他检验了一下伤口,安慰似的说道:
“好好休息,问题不大,这几天动作幅度轻点 ,别把伤口挣开了。”
赵婉清送走了医生,走到床前,给他喂了点水,红着眼睛,小声喃喃说道: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伤口疼嘛,他们捅你一刀,你就昏过去了,给我吓死了。”
他变成这样,都是为了救自己,不然,现在躺在病床的人就是自己了,看着他这个样子,赵婉清心里十分难受。
谢璟珩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很心疼,但心里还是有点小开心,起码她开始关心自己了,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他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笑着安慰她道:
“笨蛋!你忘啦?我晕血啊!”
赵婉清仰头笑了一下,轻轻向她胸口锤了一拳。
他捂住胸口,装可怜,柔弱的说道:“疼,疼啊!”
赵婉清小心的把手放在他的心上,敷衍的揉了两下,垂着目光说道:
“现在好了吧!”
他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面容苍白,有些像吸血鬼,眼睛亮亮的,像深夜倒映在海平面的月光,柔柔的看着赵婉清,自责又内疚的说道:
“抱歉啊,今天没让你看成企鹅。”
“我感觉那些人就是有意的,肯定还会来找我们的,我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