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登记身份之处,珀一再一次来到刚刚的木屋前,望着那与周围别具一格的高大木屋,老者那句“白膜管够”再一次在他的脑海萦绕,看了一眼手中的挂牌后,径直朝着屋内走去。
木屋的一楼不大,目力所及也就十几平米的大小,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铁具,靠近二楼楼梯的位置是一个一米多宽的小柜台,刚刚送馒头给他的左眼黑色胎记的少女正趴在上面画着什么东西。
一张泛黄的草纸上被涂涂改改,少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发觉珀一的到来。
“丑妹!别再设计器具啦,快来厨房干活。”墙后一块被灰布遮挡的地方,传来一道声音,随后走出来一个细皮嫩肉的小胖子。
小胖子腰间缠着一个围巾,脸上还有一些尚未擦干净的面粉痕迹。第一眼便看见门口的珀一,尴尬一笑,旋即眼神催促的看向名为丑妹的少女。
少女在叫喊中也放下了纸笔,刚准备去后厨帮忙,一眼便看见了珀一。
眼中地匆忙神色一扫而空,没有同珀一说话,反而一脸埋怨的看向刚刚叫自己名字的小胖子。
小胖子感觉到此处气氛有些微妙,催促了丑妹一眼,旋即掀开布帐回到了后厨之中。丑妹好像知道少年所来为何,急忙开口:“斧头爷爷在楼上,你上去找他吧。”
说完也不看对方表情,低头快速跑开了。
“真是古怪的女孩。”珀一内心想着,脚步已经迈上了前往二楼的阶梯。
二楼很简陋,甚至连一张桌子都没有,地上有数个蒲团,最靠近窗户那个蒲团上此刻正盘坐着一个老者。
老者闭目打坐,气息匀称,呼吸吐纳。就在珀一走上来的那一刻,老者瞬间睁开了眼睛,凌厉之芒闪过,珀一脚步踌躇,一时竟也不知道如何开口。
“少年,你不属于这个地方。”老者平淡开口,看向珀一的眼神有些古怪。
“这是什么地方。”珀一走近老者,犹豫开口。
实际上这是他最想问的一个问题,他来自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每当朝着这个问题细想,眉心就会有一阵刺痛。
“这里是被怨林环抱的世界,被仙人所遗弃的地方。这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顺安天命,安居一隅等死的桑族人。第二种则是伐林而生的坦族人。”
老者语气同样平淡,看向珀一的眼光深邃了几分,见对方不为所动,意味深长的再次说道:“而你,不属于任何一族!”
珀一坐了下来,疑惑问道:“为什么我不能是桑族人?”
老者笑了,笑容意味深长,说道:“因为你的眼里有光,是整个怨林内人们所不具备的,你灵魂深处有必须活下去的使命,你比这里的任何人都渴望活着。”
珀一不语,对方的话直击自己内心,自己也说不清楚哪里说的对,但就感觉很对,似乎对方比自己更懂自己。
“一队十三是你的身份,以后你便是我们一队的伐怨林的一份子了。你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问出来,没有的话一会有人便会领你去居住的地方,明日跟着大伙出城伐林。”
感受着少年似有一些不解,老者开口说道。
珀一却是有很多不懂,他想知道这里的生存格局是什么样的,其余不解之处怕是只有等日后才能慢慢摸索。
“我们为什么要伐林?”珀一清澈灵动的双眸闪现一抹疑惑。
老者拿起一旁的斧头,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会,半晌之后叹息说道:“我们所身后的周边被无尽的怨林环绕,怨林每日会向空气中释放无尽的怨气,而这些将会不断地压榨我们的生存环境,呼吸怨气也会大大减少我们的寿元。
曾经有人说过,怨林之外的世界是无比美好的,走出这里也是我坦族人穷其一生也要达成的目标。”
珀一好像响起了什么,接着问道:“难道不可以穿过怨林,去我们想去的地方吗?”
老者看向珀一的目光更为古怪了,心里想到了什么,没有开口,而是继续解释道:“怨林之中常人去不得,里面有极为浓郁的异能,长时间待在里面会遭到异能的腐蚀。
而且有比异能更为恐怖的存在,那便是歌声......想要离开此处,要么学会飞行,要么只有伐林一条路可走。”
珀一看了老者一眼,没有继续询问下去的意思,即使他还是对这个世界充满不解。
很快,木屋后厨走上来一人,此人是刚刚那个呼喊丑妹的小胖子,恭敬朝着老者鞠躬,随后带着珀一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