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稷终于知道季怀月是怎么了,其实很好理解,若是季怀月在自己面前伤的这么重,他可能会比季怀月还要生气。
“季怀月,我还活着,真的。”
说着,岑稷还拉着季怀月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心跳的振动从相连处一路传到季怀月的手心。
“感觉到了吗,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温热的触感,即使隔着衣服,季怀月依旧能感受得到,还有心跳动的动作,无一不在告诉季怀月,眼前的人活着的事实。
纠缠了她一晚上的梦魇,好像在此刻灰飞烟灭。
这是一个活着的岑稷,会说话、会动的岑稷。
岑稷没有死。
“岑稷,我想学武。”
她不想每次都只能被岑稷保护,不想每次都只能在旁边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好啊,那要不要我教你啊,孤可是很厉害的,你也看到了,一个人打三个呢。”
看着季怀月的神色总算好了一些,岑稷稍稍放心。
“又没打过。”
这么说岑稷可就不愿意了:“那也是他们以多欺少,要是一个一个上,他们肯定不是我的对手!”
“岑稷,我有点困了。”
一晚上没有睡觉,原本不觉得困的,可是现在季怀月忽然就有了睡意。
她慢慢的、慢慢的将上半身趴在了床上,避开了岑稷,然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五六正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了,看见这个场景,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林无烟回到营地不久,季涿就来找她了。
“易熙在这些刺客的身上发现了来自平国的物件,小烟怎么看。”
那么明显的栽赃陷害,林无烟不信季涿看不出来。
可他还偏要拿着这件事来特意问一下季烟,林无烟不明白季涿此举是为了什么。
虽然自她来到这里以后,处处都能体现出季涿和季烟的兄妹情深,但她是林无烟,对于这些,林无烟的心里始终怀着一丝不确认。
季烟顶着一个王爷的名头,实际上从来不参与政事,连个像样的官职都没有。
为帝者,自古多疑。
林无烟不觉得季涿是哪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