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的这一剑快如闪电,阴九阳的身法再快,却又怎能快过这一剑?
他堪堪只迈出两步,李辰的剑已然斩到。
但见一片血雾飞起,绚烂的便如是烟花绽放!
再看阴九阳,已被一剑斩为了两片,两截身子倒在地上,鲜血和内脏洒落一地。
即便对阴九阳恨之入骨的秦嫣然见了此等场景,也不由惊呼一声转过头不敢再看。
而冲进来的萧流水看着阴九阳的尸体,一时愣在了当地。
李辰还剑入鞘,转身走到秦嫣然身前,伸手入怀取那珠花出来,对秦嫣然道:“这是他要给你的,请你收下吧。”
“他?难道是爹爹送我的吗?”
秦嫣然接过珠花,忽然会意,脸上一阵娇羞,心道:“我这辰哥哥还是这般腼腆,明明是自己送的,却说成是父亲。”
李辰见秦嫣然接过珠花,只觉心里一阵轻松,眼光在屋中一扫,这屋子正是他当年所住的屋子,想不到事情竟然在此了结,难道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心愿已了,再无牵挂,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李辰再不理会其他,迈步便要出屋而去。
“站住!”
突听有人怒喝一声。
李辰抬眼看去,却见萧流云满脸怒气,指着他厉声道:“你杀了人,难道想这样一走了之吗?”
这时包括屠月清在内的其他人也进了屋子。
这屋子虽不算小,但一下站了这许多人,也显得有些拥挤。
当大家听说阴九阳被李辰斩杀之后,惊惧之余,纷纷议论起来,都觉的李辰竟敢杀死阴家的二公子,真是胆大包天,闯下了滔天大祸。
李辰看着萧流云,说道:“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什么?他说什么?”
众人都以为是自己听差了,待确信自己耳朵没毛病以后,均想:“这家伙不仅杀了阴家二公子,而且竟然说萧师兄是给脸不要脸,疯了!这人绝对是疯了!”
自从萧流云成为五子第一以后,几时有人敢跟自己这样说话?纵使是宗门的师长,对他那也是客客气气的。
这时被李辰气得脸色铁青,恨不得活剥了这人,可毕竟碍于身份,不便亲自出手,一挥手道:“残杀同门,门中大罪,给我把他拿下了,等出了秘境,交由戒律堂治罪。”
“遵命。”
萧流云的几个心腹答应一声,便要上前抓人。
“且慢!”
只听秦嫣然娇喝一声,几步挡在李辰身前,道:“这个阴九阳见色起意,想要非非礼于我,幸得这位李师兄出手相救,他仗义出手,何罪之有?你们不能错抓好人。”
到这时大家才知道这人姓李,李姓可是当今大顺国的国姓,这人如此胆大妄为,难不成和王室有什么渊源?
就连萧流云也不禁一怔,如果真得罪了王室的人可不是闹着玩的!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难道要问一问他是不是王室的人这才拿人吗?这不显得自己欺弱怕硬,趋炎附势吗!
就在这骑虎难下之时,突听屠月清娇笑一声,道:“噢,这位师弟是姓李吗?却不知尊府何处?高姓大名?”
萧流云把面子看的极重,屠月清却全没当回事,这也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也是女人为何有时比男人更好办事的原因。
萧流云听屠月清把自己想问而又不好问的话问了出来,只觉这位屠大小姐真是聪明伶俐,善解人意,若能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可是屠月清的话听在秦嫣然耳里却甚是难听。
秦嫣然虽然涉世不深,却天生聪慧,屠月清话中的意思如何听不出来?这女子不问是非曲直,却先问出生,显然是以家世身份来断人。
这和父亲从小的谆谆善诱完全相悖,秦嫣然心里不免有气,大声道:“屠师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出生低微便是有罪吗?抑或是说,这李要是当今王家的李姓便无罪吗?”
屠月清从小在勾心斗角的环境中长大,早学会了包藏自己的感情,所以从不把真实的喜怒轻易显露于人。
可有句话叫:异性相吸同性相斥,这话尤其适合女人,因为女人最恨比自己漂亮的女人。
听了秦嫣然的话,也不知为什么,屠月清只觉心中的气便不打一处来,再难压抑,冷声道:“本小姐问的是这位李师弟,跟你这不要脸的贱货何干?”
“还有脸在这里大言不惭,要不是你凭着几分姿色狐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