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玉属性各有不同,用别的四方玉滋养龙气,就得要通过养玉人才可以。”
为什么他们会如此重视那一道龙气,李谓没有问,想来答案无外乎是有助于魔教兴盛罢了。
“不着急?”
“不急,如今那一道龙气至少再撑个五六十年不成问题,再说了也不一定非你这一方玉不可,二师叔那边或者更易得手。”
“还要跟着我?”
“嗯。”
“你弟弟跟着我这还好理解,可你姐妹俩,一个月宗宗主,一个未来的星宗宗主,放着宗中多少大事不管,跟着我又是个什么道理?”
“傻子。”
任雨薇报以一个幽怨的眼神。
“姐姐,拜托,这话,这语气,这神态,要是再隔上几年,我会想岔的。”
李谓翻个白眼,抱以苦笑道。
这女子,实话说,就那神太作派,面对的若是一个成年男子,绝对能哄得人把自己卖了,再回过头给她数钱。
“就当是为了四方玉吧。”
看着李谓少年模样,女子无奈的暗自叹了口气。
一行人进了新都城,车马直趋世子府。
李谓对于世子府完全陌生,不过好在身边有贴身的太监总管唐明真在,一应事情自是由他代为料理。
先将任家姐妹安顿住下,自己简单梳洗一番之后,就带了唐明真和任雨行直趋王宫。
刚进王宫大门,李谓就看到这长长的御道那一头,玉阶上站着一道魁伟的身影,正自向这边张望着。
“是李雄。”
唐明真在李谓耳畔提点。
李谓不由有些欷歔,心里竟然有了一种负罪的感觉。
先公后私,李谓简略将巴西那边的情况向李雄作了汇报,依制行过礼后,才在李雄的示意下,在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其实你我父子相见,我儿不必如此多礼的。”
李雄不知为何,忽然对这个儿子就有了一种强烈的陌生感觉。
不过他并不觉得奇怪,因为他知道,在儿子的成长过程中,所有的父母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
“朝中规制,作为王储,该当遵行,不然无以率范下臣。”
李谓很是认真地道。
“哦。”
李雄有些无言。
他知道儿子说的是对的,可是实在不想因着这些规矩搞的父子间如此生分。
“正是父王以前对李义等四将过于纵容了些,这周礼才会作出悖逆之事。”
李谓病重的向着上座的李雄抱了抱拳,亢声道。
“怪爹,哦,怪父王,叫孩儿你受惊了。”
李雄承认错误的态度确实极好。
只是他越是这样,李谓心中越是苦笑。
很明显,这位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对于规矩的重要性忒不敏感。
而自己,如今既然替了李特的位置,那就必须得要加以苦谏矫正了。
“父王没想着做个有道明君?没想着打造一个属于咱们李氏的铁桶江山?没想着将这江山千秋万代的传承下去?”
李谓肃容发问。
“唉,难,难,难啊。”
被李谓如此一问,李雄不由得一怔,随即苦笑着摇头,连说了三个难字。
当年,他随父亲起事,不过是实在活不下去,必须得要豁出去这条命才能挣口吃的。
世道险恶,当年一路吃着族中老幼妇孺的肉才熬到了陇南的他们,心早就冷硬的跟一块顽铁一般,哪里还会在乎人命!所以这一支军队啊,打起仗来是真敢拼命,可祸害起百姓来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取得蜀地是侥幸,不过对于民心,他李雄从来不敢奢望,所以也就从来没想着去费心收拾。
甚至于,他对自己屁股低下的这张王座,能够安安稳稳的坐几天都没有信心,何谈千秋江山,何谈王霸基业。
“马上打天下,涂炭生灵,那是无可避免之事。立国之后就该以信义取信于民,以安其心。在孩儿看来,民心其实很简单,不过一口平安食罢了,只要你给得了他,他就会信你。”
“是你那谋士教你的吧?”
李雄笑望向李谓问。
“墨先生如今可是巴西将军,知巴西军政事,朝中大员,可不是什么军师。”
李谓下容纠正道。
“对,对,诏命在你出发之前就已经下达,包括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