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反应过来,立刻把麻痹粉撒向了冲过来的男人。
而后趁势离开座椅,如狼入羊群般,见一个电一个。
而许嘉誉同样在洒出药粉后,快速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精准的扎向了敌人,让他们在短暂的时间内没有再动手的能力。
两个半大点的少年出手迅猛又早有防备。
反倒显得突然杀出来的敌人们过于愚蠢。
两个半大点的孩子能做些什么呢?
被五花大绑的鲁铜看着横七竖八的手下们扬起自嘲的笑容,但凡他们再谨慎些,今天就不至于落到现在的田地。
“辞哥,这是什么。”
许嘉誉把宋辞搀扶回轮椅上,快速给所有人搜了身。
雕刻着重峦叠嶂、无数群山环绕的千山令摆在眼前。
父母临死前的画面再次冲击着宋辞的大脑。
“千山令,所以,给许家下毒的也是严家!许嘉誉给我打!先断了他们的手脚再把人关起来好好审问!”
宋辞冷笑一声,攥紧的右手和恨意彻底让他撕裂了眉眼的温润。
鲁铜瞳孔一缩,眼底满是愕然。
他怎么知道这事!
许嘉誉不明白两者之间的具体关联,但这并不妨碍他执行了宋辞的命令。
碎骨的咔擦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声又让许嘉誉仿佛回到了毒发时和蚀骨的寒冷与剧痛相伴的那些日日夜夜。
在许嘉誉的调度下,很快就有面包车开到了这边把鲁铜等人请进了许久没用的仓库里。
森冷的仓库里积攒着肉眼可见的灰尘。
脏乱的地界黑沉一片正如宋辞许嘉誉的心情一般无二。
“我问你,5月底那天,是谁发布千山令要了宋和正夫妻的命?”
坐在轮椅上的少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鲁铜。
微微泛红的眼眸里隐藏的深深恨意,看得他格外心惊。
他是宋和正宋神医的孩子?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鲁铜没有参与过宋和正夫妇的案件,却偶然听过一耳朵。
那可是斯科特家族亲自下的命令。
他不过是组织里一个小小的头目而已,还因此装醉躲过了一劫。
要是把这事供了出去,就算他侥幸活下来了,等待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不知道没关系,我会让你说出来的。”
宋辞沉默瞬息,默默掏出银针扎在了鲁铜身上。
随着银针越扎越多,浑身蚀骨般的疼痛逐渐上涌。
“你、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
“只要你说实话,我就让你身上的剧痛停止下来,这个滋味不好受吧,跟许家毒发时是一个症状,我模拟了很多次,本意是想救下被这种病痛折磨的人。”
宋辞说着,顿了顿,眼底的焦距略微散了散:“我曾以为,这双手应该拯救世界上每一个被病痛折磨的人,但现在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世界上的有些人,是不值得被救的。”
宋辞看着自己这双没有丝毫薄茧的手。
周身散发的绝望、孤寂与黑暗像是不如沼泽里的人,逐渐被黑暗拖入深渊。
他早该重新审视这个世界了。
没有锋芒的善良注定会演变成软弱。
父母的仇他要报!
妹妹他也要护!
哪怕这双手染上仇人的鲜血,他也在所不惜!
尽管……
他曾经学医的目的,是为了救人!
被宋辞救下的许嘉誉看着判若两人的少年,心底顿时五味杂陈。
他从没想过,宋辞这般人物的背后,竟然还有这种血海深仇。
被仇恨推动的医者最终将救人的手术刀,变成了杀人的刀。
他该经历过多大的绝望,才会做出这么极端的决定啊!
随着时间的推移。
鲁铜终于扛不住剧痛,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和盘托出了。
得知孙子和小宋医生遇险的许老爷子匆忙赶过来的时候,鲁铜等人已经全昏过去了。
“嘉誉,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瞥了眼脸色不大好的宋辞,转头询问起了许嘉誉。
许嘉誉复杂隐去了宋辞父母的事,把千山令、严家及其背靠的斯科特家族的事情全都告知了许老爷子。
刚从鬼门关走一遭的老爷子回想起被病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