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我也喜欢你”这句话,在沈唤的认知里相当于复合。
相当于复婚。
相当于两人得相守终身。
他没有再忍耐的必要性,更不打算放过这个屡次撩拨自己并且不负责的小坏蛋。
林酒酒足足被扣下来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没回都城,也没去见沈老夫人,单单是被沈唤从床上折腾到沙发,再从沙发折腾到落地窗前。
顶层公寓里充斥着无尽暧昧甜腻的气息。
林酒酒不知有多后悔那晚招惹上沈唤。
他宛若一头狼,非要将自己吃干抹净才知足,一遍遍在她耳边温声哄,举动却半点不柔情。
她哭得厉害,终于被折腾到受不住了。
某天等沈唤去公司时,收拾了自己的小行囊就偷偷喊了阿左送自己去机场,赶最近的班次回都城。
什么叫自作自受,她算是明白了。
回到四合院时,许老爷子正跟胡同里的其他老头一块,在院里支了张桌子打牌。
小姑娘风风火火往里跑,背影瞧着还有些一瘸一拐,冲进房间里就砰得摔上门。
隔壁老头狐疑地瞥来一眼,手里扔出块牌:“这不是你家外孙女吗?”
“呦,真是。”
许老爷子忙将视线从牌上移开,站起身跟着赶过去,拍了拍门扒拉着敞开的窗问,“酒酒?怎么了这是?不是说跟沈七爷在南州市玩几天吗?怎么这么突然就回来了?”
窗帘唰得拉上,林酒酒在里头急急忙忙地喊:“外公,我没事!等会儿,我收拾一下就出来。”
她一手捏着支遮瑕膏,将门锁好跑进卫生间,皱巴着眉头将宽大的防晒衣拉开。
只见外露的锁骨处,全是旖旎暧昧的青紫痕迹。
她轻咬贝齿,脑中默默盘算着下次怎么将沈唤给折磨回去,一边慢吞吞试图将痕迹遮盖住。
那混球,吃了几个月素便完全克制不住自己。
好在遮瑕霜够贵,力度够强,脖子和锁骨被遮得七七八八,几乎看不出痕迹。
她这才松口气,换了身衣服朝外头走去。
许老爷子正在门外张望,时不时还往牌桌那瞟一眼,似乎在担心那三老头出老千。
“外公,你去打牌呀。”
林酒酒换了条衬衫裙,正巧能遮盖住她那余下的细微红痕,只是站姿仍有些奇怪,眉眼弯弯佯装自然说,“我坐你旁边看,行吗?”
老人家的一大爱好就是炫耀子孙后代。
更何况炫耀对象还是同一个胡同里的,即便再高阅历再强地位,也没法拒绝漂亮优秀的小外孙女陪着打牌。
这是莫大的殊荣。
许老爷子当即不再过问其他,点头说好,旁边管家端了把小木椅过来,顺道新鲜榨了杯橙汁插上吸管递给林酒酒,恭敬道:“小姐路上辛苦了,歇一歇吧。”
“谢谢。”
她总算得空松口气,懒洋洋往牌桌旁坐下。
周遭三个老头本就认得她,满脸羡慕地叹口气,心想若是自家子孙也愿意陪着打牌就好了。
顺便客套慈祥地同她打了几声招呼。
牌局过半,三个老头心思飘忽,终于没忍住问:“酒酒还没有男朋友吧?”
每家几乎都有未曾婚配的适龄子孙,也到了愁嫁娶的年纪。
这一打眼瞧来,就属许家这闺女最合适。
许家金钱地位自不必说,小姑娘漂亮又端庄,周身气质出尘非凡,琴棋书样样精通,是个一等一的大家闺秀。
许老爷子矜持地咳了两声,抬眼瞧他仨,满脸得意几乎掩盖不住,嘴上却说:“酒酒的事情酒酒自己决定,我不做过多干涉。”
林酒酒突然被提及,一口橙汁差点呛在喉咙里,忙摆手岔开话题说:“外公,你好像要胡了。”
几个老人家果不其然被吸引注意力,目光重回牌局上,风风火火地喊:“你怎么快,是不是输太多想出老千?”
许老爷子棋技好,牌技却一般,一个小时下来输了不少钱。
虽然这些钱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许老爷子哼笑一声,将牌一推:“技不如人可别污蔑我。”
对面那老头唉叹口气,目光掠过林酒酒时又多了两分期翼,说:“要不这样呗,我有个小孙子明天要开音乐会,这把牌若是我赢了,让酒酒去看我孙子的音乐节,成不成?”
旁边两人立马不